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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话筒里都能听到郝老板因为暴怒而急促的喘息声,于是,我向他劝慰道:“老哥,别生气,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郝老板听到我的话后长长叹了口气,用着无奈的语气向我说道:“啸天,就在刚才,我从朋友那打探到这样一个消息。原来,和我们竞争的那家公司,实力远没有没有梁主任说的那么强大,甚至都不如我公司实力的一半。怪不得我还奇怪呢,要是真有这么强大实力的公司在我老家,我怎么会没听说呢?”
一听郝老板这么说,我立马兴奋地向郝老板说道:“老哥,这么说,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咱们竞争,只要咱们把实情反映给相关领导,那这项目是不是又可以回到咱们手上?”
在我说完,就听郝老板在电话里苦笑一声说道:“啸天,哪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这家公司既然没有这样的实力,那它是怎么得到领导认可的?而且还是在关键时刻轻而易举地就把我给挤掉了。你以为它的资质和实力是凭那个女老板自己说的吗?那是要经过市里审记部门调查审核的。要是没人帮它,是绝对糊弄不过去的。”
我一听,立马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于是,赶忙向郝老板问道:“老哥,那依你看,是什么人在帮她呢?”
“啸天,这不用我们去猜了,我朋友在电话里直接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问题就出在那个开发区的主任梁宏光身上。”
“这个女老板给梁主任送钱了?”我自以为是地向郝老板问道。
就听电话另一端的郝老板用着不屑的语气说道:“估计这个梁主任不止是收了人家的钱,还收了人家别的东西了。”
“还有什么东西?”我向郝老板追问道。
“一公一母,你说还能送啥。”郝老板嗤笑了一声向我回答道。
我一听立马就明白了郝老板的意思了,但转念一想便又向郝老板问道:“老哥,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朋友是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这样直截了当地问显得是非常不礼貌,好像我不信任郝老板似的。
但还好,郝老板像是没有介意我的话,向我解释道:“因为,这家公司想要凭借假的资质通过审核,那就一定要打通很多环节。这个梁主任要想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所有相关的调查、审记部门都搞定,那也不现实。
所以,这个梁主任就让这家公司以真实的资质通过审查,再利用自身权力对这些相关部门施压,把我的公司真实的资产状况进行核减,以致于我的公司在相关部门审核后,资金状况足足减少了四成有余。
同时,在对另一家公司资质进行核查时,梁主任又暗中知会有关部门给予照顾。这一加一减,此消彼长,以致于市领导在拿到我们两家公司的资产审核结果后,自然是选择了另一家公司。
审计部门的人也都是长年在官场上打交道,当然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也由此联想到,梁主任应该与这个女老板之间存在某种特殊关系,否则,梁主任也不可能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
直到我朋友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当初这个项目签字时间是一拖再拖。原来,是这个梁主任在利用这段时间,让审记部门在重新审核我的公司,为那个女老板进入这个项目在争取时间。”
郝老板在说完这番话后便陷入了沉默,很久没再说话。
我猜想他一定是为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感到很难过,毕竟,以这种方式被淘汰出局,我们都输得不甘心。
于是,我向郝老板问道:“老哥,就不能避过梁主任这个坎,咱们另辟蹊径吗?”
郝老板听我说完后,在电话里幽幽地说道:“啸天,在这个地方投资,梁主任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