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在医院陪护着徐丽,吃的、睡的都不好,尤其是睡觉,我晚上几乎就是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凑活的,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但我却乐此不疲,只要一睁开眼睛能看到徐丽,我就打心底感到莫名的兴奋,和徐丽总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徐丽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伤情有了很大好转,石膏已经从腿上去除,换上一副夹板,能自己独立在地上站上一会。
徐丽也是越来越粘着我,几乎每天要我抱她出去散心,我感觉她并不是真的想出去,就是在找借口让我抱她。当然,对于她的这种要求我也是感到心花怒放,恨不得能无时无刻地和她粘在一块。
然而,就在一次我把徐丽从外面抱回病房时,就见病房徐丽的床边站着一个穿着铁路服的中年女人。
刚一见到这个女人,我还以为她也是徐丽的同事,也没在意,只是友好地向这个女人点了点头。
可徐丽乍一见到这个女人后,猛地在嘴里惊呼道:“妈!”便一下子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挣扎着自己站到地上,脸上刹那间泛起红潮,那神情是既兴奋、又羞涩。
听到徐丽对这个女人的称呼,我也是一下子紧张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愣在当场,半晌才表情讪讪地向徐丽母亲打着招呼道:“阿姨好。”
“你好!”徐丽的母亲向我轻轻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一脸难为情地垂下了头。徐丽的母亲这才把目光转向徐丽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妈说,要不是昨天走班的时候碰到你们同志,我都不知道你会摔成这样。”说完,向徐丽走了过来,扶着徐丽走回到病床,边走边向徐丽询问伤情。
徐丽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对她妈叽叽喳喳地讲述着自己的状况。她妈是一边听,一边不停地向徐丽嘘寒问暖,舐犊之情溢于言表。我则是进退两难地伫立在一旁,表情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李艳突然拎着伙食走了进来。
一见到李艳,徐丽一脸兴奋地向她妈说道:“妈,李艳来了。”
刚进屋的李艳乍见到徐丽的母亲也是一愣,但在听到徐丽的称呼后,瞬时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于是赶忙向徐丽的母亲招呼道:“阿姨好。”
徐丽的母亲在与李艳打过招呼后,热情地给李艳让座。
“妈,李艳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待李艳落座后,徐丽向她母亲说道。
听徐丽讲完,徐丽的母亲向李艳不停地道谢。
李艳在和徐丽的母亲客套一会后,便把带过来的饭菜一样一样地给摆到病房的餐桌上,招呼着徐丽和她母亲吃饭。
徐丽的母亲在看到桌子上的两副碗筷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向我说道:“小伙子,你吃吧,我不饿。”
的确,李艳并不知道徐丽的母亲会来,她带过来的饭菜就是给我和徐丽准备的。
可我哪还有勇气吃饭啊。我向徐丽的母亲撒谎道:“阿姨,你们先吃饭,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可能为了避免气氛尴尬,李艳也帮我打着圆场说,家里给我留饭了,让我办完事就回家里去吃。
我则在徐丽母亲的道谢声中,逃也似地走出病房。
在我回头关病房门时,就见徐丽一脸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那紧张的心情才算是轻松了许多。
在离开医院后,我快步奔向那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的家。
回到家后,我从头到脚洗漱了一遍,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大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