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一起从林叔的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我又要向水盆方向走去,胖子一把将我拽住,跟我说道:“啸天,你急什么呀,这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俗话说欲速则不达,走,先陪胖哥喝点再练。”
我本来对喝酒也没什么兴趣,刚要出声拒绝,就听胖子又接着说道:“胖哥再和你讲讲道上的事,让你多长长见识,省得将来出去混时,两眼一摸黑。”
我一听胖子这么说就立马来了兴致,我感觉听胖子说道上的事就像是在听故事,特别有意思。于是,本来已经到了嘴边回绝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跟着胖子回了屋。
就在他都已经拽开房门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的他突然拐向李艳的房间,在房门上使劲砸了两下后便扯着嗓子喊道:“李艳啊,去给胖哥买几瓶啤酒去,再弄点五香花生米过来。”也不待李艳答应,胖子便转身走进自己屋子。
进屋后,胖子把床上没叠的被往床里一塞,一屁股坐到床上,还出乎我意料地盘腿坐下,那肥大的肚子就堆在腿上,活脱脱一尊弥勒佛形象。
胖子用手一指我的床铺说道:“坐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胖哥。”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态,俨然一副教书先生的派头。
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赶紧把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对他讲道:“那个黄老大是什么人啊?”
胖子听到我的话撇了撇嘴说道:“什么黄老大,就他妈一黄皮子。黄皮子是二道河子区扒窃团伙的头,和师父一样下面也有一群小弟给他供奉份子。不过,这王八蛋的人品可和师父没法比,这货就他妈的不是人啊。”胖子在脸上露出憎恶的表情。
“黄皮子是啥缺德事都能做得出来,就连挖绝户坟、撬寡妇门这种事他也干,他在道上是臭名昭着。”
“就没有人收拾他?”我插嘴问道。
“唉,人家有钱啊,财大气粗,黑白两道虽然都不耻他的人品,可也没人和钱过不去不是。”胖子忿忿不平地说道。
“林叔也管不了他吗?”
“要是在前些年,林叔或许还能收拾得了他,但现在不行了。一则黄皮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势力,再则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林叔也不能跨界和他明火持仗地干。”
说到这里,胖子停顿了一下,接着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了句:“眼下就算师父和他撕破脸皮火拼,可也没有绝对胜算的把握。”
我能感觉到胖子语气中的沉重,于是向他劝慰道:“还好两边人都在自己的地盘上干活,井水不犯河水。”
“唉!两边虽然没有明争,可暗斗却是一直不断啊。”胖子发出感慨。我没说话,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师父的地盘是省城最好的区域,有火车站和商业区,道上很多人都惦记这块地盘,其中就包括这个黄皮子。他手下的人经常过界来咱们地盘干活,这可是犯了道上的大忌。所以,没被咱们发现那也就算了,可要是被咱们发现了,那就绝对不能惯着他。”说到这里,胖子拿出烟递给我一根。
我本来是不想抽烟的,可想到日后要想练习“口吐莲花”就必须先练习翻卷烟蒂,于是从胖子手里接过香烟。
胖子在把烟点着后深吸了两口接着说道:“前一阵子,黄皮子手下曾三在站前医院绺窃让我知道了,我便报了警,让警察把他给抓了。”胖子的话让我想起中午吃饭时,黄皮子说是他把黄皮子的兄弟给点了,估计就是胖子嘴里说的这件事。
“黄皮子这伙人专门挑医院下手。医院一般都是去看病的,兜里会揣不少钱,可他们却不管人家病人的死活,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把人家的救命钱给偷了。”
“这也太没人性了。”我忿忿地说道。
“哼,没人性的事他们干得多了。我听下面的兄弟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