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咣当一声拘留室的大铁门被打开,我飘忽的思绪也被打断。就见张所披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根黑色的短棍子。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张所在走到我面前后用着冰冷的声音向我问道:“张啸天,我问你,是不是你和李本固先动手打的人?是不是你们要用扎枪扎人家?”说话间一把提起铐着我双手的手铐,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发出一声惨嚎。
在痛苦的颤栗中我慌忙向张所解释道:“我,我和我二哥没想用扎枪扎人。”“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妄图狡辩,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张所冷笑了一声忿忿说道。
说完,他就用手上拿着的黑色短棍顶到我的大腿上,我顿时觉得浑身的筋好像都往那个地方抽,脑袋狠狠地向后撞向了铁栅栏,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张所望着急促喘息的我再次发问道:“你到底坦不坦白?”
“是他们把本固捅伤了,我……”我的话还没说完,肋间就又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喘不上气来,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全身不停地打着哆嗦,手腕处由于剧烈的挣扎被手铐紧紧勒进肉里,鲜血顺着手臂流进衣袖,脑袋里是一片空白,裤角因为失禁的小便滴滴答答地淌着尿液,头无力地垂向一旁,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貌似一口气上不来就可能断了气,人也进入了昏迷状态。
迷迷糊糊中我就听到张所大声叫喊道:“大刘,大刘!”。一会的工夫,那个大刘跑了进来。估计大刘也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用着紧张的语气对张所说道:“张所,这小子不会有事吧,要不送医院吧?”
“他是装的,不用管他,先放下来再说!”张所虽然在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语气中明显流露着不安。身体突然着地后,浑身针扎般的疼痛将我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趴在拘留室的水泥地上,不过手腕处的手铐已经撤除,可手腕依旧像折了般地一动不敢动。剧烈的疼痛透支了我所有的体力,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混沌的思绪又飘回到了过去。
幸福的日子时间过得真快。五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襁褓中的叶茂也长成了流着鼻涕的小丫头,整天跟在我们后面当个拖油瓶。不过小丫头自从开始认字起,就展现出超常的学习天赋,就连我也是自叹不如。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逐渐地掌握了一些屠宰技能,张屠夫不再单纯地让我打打下手,开始刻意教我怎样宰杀牲畜。
从最初杀鸡宰鸭开到后来的宰羊我都能独立操作,就是杀猪还没有独自上手过。直到有一年的腊八,那一天张屠夫病了,说到也奇怪,前一天还好好的他,第二天就下不来炕了,可他已经事先答应了邻村村民在腊八这一天给杀猪。
在农村杀猪是件大事,按迷信说法是要找人算日子的,选定了日子就不能变。于是没有办法,张屠夫只好叫上我和他一起去,意思是让我主刀,他在一旁看着。
等到了村民家的时候,猪已经绑好在屠桌上,村民还抱怨我们来晚了,催促着我们赶快动手,不要误了时辰。
我手忙脚乱地准备好杀猪刀,却擎在手上迟迟不肯动手,毕竟是第一次杀猪,心慌的厉害。见我动作迟缓,村民又开始催了,我只好是硬着头皮,学着张屠夫以往杀猪的样子对着猪脖子将杀猪刀斜插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让绑在屠桌上的猪发出了尖锐的嘶吼声,四只绑着的蹄子猛烈地抽搐着。我拔出了刀,没有见到有鲜血喷出来,知道自己搞砸了,慌忙地又一刀插进猪脖子里,结果再次拔出刀时,依旧没见有血喷出来。
那只濒死的猪发出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围观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