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菲被杨琳连累摔倒，整个人差点炸了。

好家伙，撞了人还想跑。

可是跟上去，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看到申齐的模样，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玉兰思慢吞吞地走过来，之前神识已经感应到申齐的样子了。

他此时胸前的衣衫打开，胸前血肉模糊。

可是即便鲜血覆盖，却还是能够看到他胸口的位置扎着好几片如同鳞片的东西。

杨琳呆呆地看着他心口的位置。

那里的鳞片虽然染着血迹，却看得出形状。

她摊开手，手上正好是一片透明三角形的东西。

原本杨琳还以为是钥匙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材质。

没想到居然是鳞片。

嗯？

鳞片？

申齐不是人类吗？

怎么会有鳞片？

再则说了，他们到了这类，赋予在身上的法则之力消失，已经恢复人形了。

如何还会有鳞片？

可是申齐胸口的鳞片十分清晰地摆在他们面前。

众人围在申齐的面前，他的面前已经有不少被他自己撕下来的鳞片。

甚至手上还捏着好几片。

杨琳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申齐的右手。

可是看着他手上带着血的鳞片，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一点什么。

“你是半妖？”

玉兰思见他垂着头。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是清醒的。

隔了好一会，申齐才发出一道嗤笑：

“呵。”

这笑声仿佛是在自嘲。

缓缓抬起头，脸色雪白。

神色却很冷漠。

抬起右手，右手上抓着好几片带血的鳞片。

然后手一松，鳞片直接掉落在地上。

杨琳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原本表情麻木的申齐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转头看向一脸担心的杨琳。

又惨然一笑：“你不怕我吗？”

不怕我满身伤痕？

不怕我浑身鳞片？

不怕我是个怪物吗？

后面的话他想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怕得到的回应不是自己想要的。

杨琳沉默地摇摇头：

“有什么好怕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是人又如何，妖又如何，有时候人比妖还要可怕。”

杨琳这话大家都明白她说的是谁。

所以玉兰思等人都很沉默，倒是刘菲菲瞅了瞅申齐，小声对玉兰思说道：

“可他是半妖。”

不是简单的人，也不是简单的妖。

也难怪来历神秘。

不过天阳门向来不会在意这些，更何况申齐并非天阳门弟子，挂着客卿长老的名字，即便是半妖也无妨。

修仙界多的是加入宗门的化形大妖呢。

玉兰思：“……”

你特么不说话能咋地。

显着你了？

她瞪了一眼刘菲菲。

刘菲菲抿了抿嘴，怂怂地往她后面躲了躲。

这不是说秃噜嘴了嘛。

更何况日常怼杨琳都已经养成习惯了，这不就顺嘴一说嘛。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丫的德行的，倒也没有影响气氛和情绪。

隔了好一会儿，申齐才平复一下情绪。

随意地将胸口的鳞片直接扯下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倒是玉兰思等人被他这个举动弄得皮上一凉。

妈蛋感觉有点疼。

显然申齐市扯自己身上的鳞片扯习惯了。

之后他才掏出一张手帕，慢慢地拭擦手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