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回来，直接去和李炳荣住，不再去李孝坤夫妻的房子。

那房子好几个月没住人，还要打扫，之后他们夫妻肯定要跟着回来，不住在一起，避免多余的接触。

“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讲清楚点。”李炳荣知道今天妻子和孙子回来，下课后，片刻都没有停留，直接骑小电车回来，也不去宿舍啦。

学校有宿舍，班里大部分学生都是住校生，他不只是数学老师，还是班主任，平时自己一个人，都是住在学校分的宿舍里，学校和学生有啥事，他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

所以，即使这是老房子，也没有多少人气，柴米油盐酱醋茶，好多都需要曲秀雯去买。

“我这刚喘过气来，你别着急，坐下来咱们慢慢聊。”曲秀雯给这个位面的丈夫倒了一杯白开水，家里也有桶装饮水机，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那一桶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要喝饮水机里的水，还要忙活一大圈，索性烧了一壶白开水。

李炳荣就是那种君子远庖厨，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人家也不挑，给啥吃啥，没有任何意见，脏了也能吃，过期了也没事，胃疼腹泻就去厕所、去医院。

曲秀雯刚回来，可不敢带着孙子随便吃家里的东西，孙子还小，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身体不能生病。

“吃点水果，刚刚在小区门口买的。”曲秀雯指了指茶几上的盘子，三个人就这样围着坐下，一人坐一张椅子。

“小泽先回房间，既然回来了，去收拾下书包，明天送你去学校上课。”李炳荣想支开孙子，他们接下来聊的事，不适合让孩子知道。

“好的，爷爷。”李泽言从盘子里插起一块菠萝放进嘴里，又拿了一根香蕉，才站起身来。

该吃晚饭了，有点饿，家里没吃的，奶奶说先吃水果垫垫肚子，她手机下载一个外卖软件，晚上点外卖吃。

“小泽坐下，我和你爷爷主要说你爸妈和你的事，一会你有什么想法，之前的一些感受，也可以和你爷爷说说。”曲秀雯并不觉得让孙子过早知道这些事有什么不好，关乎他的事，他有权知道。

现在孩子见识多，见识广，有些事，不从家人口中知道，也会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不如大大方方的把全部信息透露给他，让他也能从总体得出一个自己的判断。

李泽言看看爷爷，又看看奶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听奶奶的，他喜欢奶奶，但是爷爷比较严肃，会惩罚他。

家里有一个当老师，还是班主任的爷爷，真的有点可怕。

“他九周岁了，有权知道一些事情，而且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他爸妈有什么变化，他能察觉不出来。”

“那好吧。”李炳荣抬手，示意孙子坐下，“坐下，你们两个都说说，相互补充，我也好有一个全面的判断，等他们夫妻回来，也好和他们沟通。”

“最开始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很好，没过两年，他们夫妻在那边有了自己的交际圈，经常出去玩，彻夜不归，对我和小泽的关照少了很多，之后只知道给小泽接工作，把我们送到地方，就不管了，他们只等小泽工作结束拿钱，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赌博。”

“钱这个东西，我又不管，直到几个月前，要债的人找上门，我才知道，要不是小泽一直不停的接活，干到凌晨，房子车子肯定要被他们输掉，这么多年都白干。”

“他们已经变了，压榨小泽，把他当赚钱机器，挥霍无度，被赌博控制了头脑，陷进去无法自拔，说是说不通，我就想着把抚养权夺过来，他们已经毁了，不能让他们把小泽也毁了，小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们做爷爷奶奶的，不能坐视不管，而且我咨询过律师，事情坐实，抚养权是肯定能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