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皇兄教他的,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慕容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黑色金字龙纹的令牌递给杭乙。
杭乙弯腰,双手接下令牌:“属下遵旨。”
慕容栖到了大殿之时,朝臣已经在小声议论圣上病倒一事。
“只听说是病倒了,为什么病倒,谁也不知道?”
“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到了,都没有诊出是什么病?”
“摄政王殿下派禁卫军把长顺宫给围了,谁也不知道圣上究竟怎么样了?”
说起慕容栖能调动禁卫军一事,朝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先皇给了摄政王殿下无上的权利,当初干脆把皇位传给他得了,那么迂回的让摄政王辅佐幼主,这哪里是辅佐幼主,圣上简直就成了傀儡,什么事都是摄政王说了算。
他们不知道的是,先皇是有意让慕容栖继承皇位的,可惜慕容栖不愿意。
这些讨论声,在慕容栖往大殿之上一坐,全部都肃静了。
“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拜声响彻着整个大殿……
“平身。”
慕容栖神色冷冽地在朝臣的脸上一扫而过。
“圣上昨日吃了几块御膳房新做出来的点心引起发热,现在还在休养。”
魏御史出列:“摄政王殿下,点心是何人所做,可有审查?”
“御膳房李御厨所做,太后和圣上一同吃下的,因为身体差异,太后无恙,圣上几乎丢了性命。”
慕容栖不想过多的解释,“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卿彻查,尔等无需再过问。”
“摄政王殿下,太后有何过错,为何被软禁于长信宫?”
辅国大将军虽然对太后这个嚣张跋扈的妹妹也是颇有怨言,可他也不能让妹妹被欺负了。
“太后被软禁一事,是圣上亲口下的旨意。”
慕容栖已经习惯了被刁难,已经很久没有被刁难了,还是皇兄刚去世那会儿,他拉着渊儿坐上龙椅的那时候,下面站着的朝臣都是满满的恶意,三言两语,都是在为难他。
“圣上病重,正是需要太后照顾的时候,怎么会软禁了太后?”
辅国大将军不信。
他怀疑是慕容栖想要夺权了,然后,谋朝篡位,搞不好,圣上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圣上身体有恙,也是太后疏忽所致,圣上已经看在太后是他亲生母亲的份上,从轻发落,只是软禁了她而已。”
慕容栖都已经猜出辅国大将军的心思了,辅国大将军一直都不相信他会尽心尽力的辅佐渊儿,不过,好在辅国大将军是一介粗人,很好对付。
“这都是摄政王殿下的片面之词而已。”
辅国大将军还是不相信,“太后是圣上的生母,怎么可能会害圣上?”
“无心之过,也是过。”
慕容栖神色冷冽,坦然的面对着朝臣,他无愧于心,何惧!?
“摄政王殿下就没有责任了吗?”
辅国大将军杠上了。
“本王当然有责任,本王身为摄政王,辅佐圣上,又是圣上的皇叔,没能照顾好圣上,本王当然也是难辞其咎 。”
慕容栖只恨自己还是太心软,没有将某些人赶尽杀绝。
摄政王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失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