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怀安长公主无奈地问身后的嬷嬷:“李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不该逼他。”
李嬷嬷弯腰,“公主没错,公主一心为了郡王爷着想,郡王爷会想明白的。”
“本宫是为他好,那个冘家的,当初,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
怀安长公主也觉得自己没错,“看她现在多能惹事,把娘家闹得乌烟瘴气。”
“摄政王妃深得摄政王殿下宠爱,又有孕在身,难免恃宠而骄。”
李嬷嬷顺着怀安长公主。
做奴婢的,就要说着主子爱听的。
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可不能在养老之前出岔子。
怀安长公主听了,确实神色舒展了不少,不屑道:“靠着姿色容貌,仗着肚子里的皇家子嗣作威作福,走不长。”
迟早有一天,会被小皇叔厌弃。
怀安长公主就是打心眼里不喜冘三妹,冘三妹做什么都是错。
?毅郡王兴致缺缺地去了无双楼相看。
无双楼,上京数一数二的酒楼,共有三层,往来之客都是非富即贵。
“见过?毅郡王。”
这次,与他相看的,是先皇太师嫡孙女,龚瑶。
媒娘子找托词离开了。
一身荆紫色衣袍,绣着紫荆花的粉色腰封,腰系红宝石流苏链条,紫粉色丝制披帛,脸上薄粉略施,梳着飞仙髻。
看上去,是精心装扮过的。
二人在一个圈子,都是见过的,龚瑶觉得,?毅郡王能来,是对她有意。
其实,?毅郡王来时,根本没有问过见的是谁,就是来应付的。
“是你啊。”
?毅郡王坐了下来,示意龚瑶也坐下。
上京的女娘,都一个样子,循规蹈矩,龚瑶也没有什么特别。
二人相对而坐。
龚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毅郡王能来,小女深感荣幸。”
“没什么荣幸不荣幸,都是被家里人逼的。”
?毅郡王认为,龚瑶迟迟没有定亲,也是因为不想成亲。
先皇太师嫡孙女,礼部右侍郎之女,哪能愁嫁,除非自己不想嫁。
龚瑶脸色沉了沉,“?毅郡王不想娶妻?”
她问的隐晦。
?毅郡王神色沉重,“要娶,当然娶我喜欢的女娘,不想草草一生,和一个我不喜的女娘终日为伴,相敬如宾。”
“芙蕖,你先下去吧。”
龚瑶支开自己的婢女,“我有话想与?毅郡王单独说。”
“刘斌,你去门外守着。”
?毅郡王也支开了自己的侍卫。
“?毅郡王,可否容小女问你几个问题?”
龚瑶为?毅郡王奉上茶。
她想要为自己争取一回。
“说吧。”
?毅郡王端起茶盏饮了,只顾着和母亲吵架,都快渴死了。
龚瑶又满上,“长公主逼郡王娶妻,郡王想要娶合心意的娘子,可郡王现在还没有遇上,今日,也是被长公主逼迫而来的,是不是?”
“嗯。”
?毅郡王还真是渴了,又一杯茶水落肚。
龚瑶又给他斟满,“?毅郡王,小女暂时也没有要嫁的人,要不要我们合作?”
“合作?”
?毅郡王不喝了。
摄政王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失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