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让他都可以带着一家人去别处安身立命了?
或者去报官府了?
可是就凭他让人盯着容若梅,也无法指证他买凶杀人啊。
想到这里,他轻蔑的笑了,觉得没什么关系。只是可惜了,这小子的滋味实在是不错。
京兆尹捕房的人也是一样的想法,虽然这事是说得通的,却没有实证。
捕房的人还据此推测出,聂泉买凶杀人却没有给凶手指定目标,凶手并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
否则按黑道接活的惯例,并不需要这小厮盯着人,黑道自己会跟踪、盯梢、制定计划,完成谋杀,而后逃离,这样对黑道来说更方便安全。
不指定目标人物的谋杀,用于只确定特征的情况。
黑道接这种活儿,叫“点朱者杀”,意思只认标记物的杀人,后来也叫“点朱砂”,成为黑道切口。
好比皇权更迭或权臣相争,一家要断另一家血脉,斩草除根,要杀掉怀孕的女子,这个女子是谁不重要,后宫或后院有孕者皆斩。
或者两人密谋,第三人偷听,被发现后这人趁夜逃走上船,追击者的目标就是火速拦截那艘船,围堵后,可能满船人皆杀。
如果聂泉的买凶杀人,是一场“点朱砂”,那么最好的口供就是“他让杀掉马车上的人”,而现在马车上的这个人死了。
别说“他让人盯着容若梅”不能指证,就是“他让人杀了容若梅”也不行啊,容若梅还好好的呢,即使知道十有八九是因为杀错了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案子似乎陷入泥潭,除非抓到黑道中的杀手,可那几个人大概是早已离了京都。
三队的人坐在一处叹气:“一队有个福星,干什么都势如破竹,我们能不能把容怀安借来,在我们这待个十天半月的?”
另一人道:“死者是他父亲,要避让的吧?”
“米店那边上面是怎么想的?不一块打掉么?”
“金盆洗手的不少,少数冒头的也只接些找人之类的活儿。以前那边天天开着,现在是没什么生意,一个月逢五逢十才开,一个月开六天,打不打的意思不大了,也就是些小虾米。”
三队的人一时沉默,却忽然有个同僚喜眉喜眼地从外面进来:“咱们送去坐牢的那个聂家的小厮,鲁春耘,在大牢那边挺得欢喜的啊。”
众人问:“怎么回事?”
“送去时和那边交待了,那边的牢头也知道他们没犯事。
鲁春耘说自己一家不能白吃牢饭,还要人送到眼前,就问能不能让他干点活。
那边的人确实忙不过来,就把他放出来,跑腿、打杂、顶班,干得挺好。人勤快,嘴又严,上上下下都喜欢。
刚刚那边的牢头和我打听他的底细,要是没有大问题,就想用他当差。”
“这上面能点头?”
“不是真的公差,拿银子干着活,但和我们还是有些不大一样。”
“像落萧然、容怀安那样的?”
“可能吧,但他怎么比得了那两位。若是当差了,天天当差上值与我们是一样的。其他的不如我们。”
“这不是欺负人吗?”
“于他而言已经是欢天喜地了。”
又有人问:“鲁春耘认字吗?”
“他父亲在世时,一直供他念书的,认字。”
“他是平民?”
“平民,只是一家子又穷又弱,又没有任何倚仗,难免受欺负。”
“那他和聂家签的活契,可是干到什么时候?”
“鲁春耘自己说还有两个月。不过还是要查下契书放心些。”
“那要回主家解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