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到无路可走,那就是要砸了笑春风。
你都混到二爷了,拿的抽成是不够满意么?是要拿和我一样的?”
冯齐不敢接这话。
最后才憋出一句:“我没拿她的银子。”
爷看着冯齐,他擅自定了两个人去下面当差,自己点他,他装傻充愣不说话。算了,多年的兄弟,彼此留个面。
他推了白胜雪,那么多人看见了,他拧着脖子说没推。
他看不上白胜雪,看不上欢场任何一个女人,那也罢了,但就如白胜雪说的,打狗也得看主子不是。
哪怕是个阿猫阿狗,是自己养的宠物,自己喜欢着宠着,他想推就把人从楼上推下去了?
这是二爷当得不爽了?
再让他在笑春风是不合适了,没有惩戒,胆子会越来越大,有惩戒不撤换,继续让他在这儿,这些敢告状的姑娘不知会怎么样。
那以后就没人敢到他这个爷面前说真话了。
爷对冯齐挥挥手:“去赌场那边吧。”
本朝禁赌,明面上赌钱是不行的。赌场被明令禁止,赌场赢钱视为偷盗,一旦查禁要被罚没,抓到参赌者罚劳役,聚赌开设赌场者罚没资财,流放西疆。
所以赌场只能地下,风险大,银钱进项也没这边好,因为风声一紧,就得关停一阵,有时还得连夜转场。
银钱不如这边,担的风险却是两头大,既得防着官差,又常有输光了的赌徒闹事,急眼了拼命的也多。
冯齐心里不愿,去了赌场那边,明里暗里的好处不如这儿,而且黑道上下都会知道他失了爷的看重,道上唤他二爷的这声恭维以后只怕不敢应承了。
爷看他不动不说话:“如今是我也管不了你了?”
冯齐只得应了声“是”,只是明显的不情不愿。
爷那心里的火原本只有五分,这次谈完倒有七分了。
白胜雪听闻这处置,低头琢磨,这可不是她要的,还有几天交接的日子……
爷最近都在白胜雪这里,小花奴借着有来托活的,自己不懂,也把爷唤到过四楼。
可白胜雪落了胎,为了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五个月来贴着钱。
自己说声不要,她落着泪说了句“原是痴心妄想了”就把汤药都喝了,被自己兄弟推下楼,让兄弟赔个不是都不成。
她还打了个圆场。
爷说不清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小花奴投怀送抱,他也搂着,只是最后还是到了三楼。
小花奴感到爷的敷衍,感到那份人在心不在。他总是在三楼待着,就是对她这个莫愁姑娘的羞辱。
白胜雪有点儿欺人太甚了,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每一天,因为有她的存在,都显得滑稽可笑。
冯齐因为推了她,也被爷弄到赌场去了,交接完,这几天就得走。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小花奴觉得可以和冯齐聊聊。
两人相互试探之后一拍即合。冯齐也恨透了白胜雪,她亲口承认的,那些事是她捅到爷面前的。
这还不算,她设计自己推她,那一番阿猫阿狗的说辞,又是嘲讽又不忘上眼药的。
自己如今这么倒霉,都是这个女人枕边风太厉害。要是没了她,爷还是原来的大哥。
和冯齐谈完,爷心里也是火气难消,那个死不认错的样子。
白胜雪趁机道:“总不可能忽然就对一个人一件事如此了,在笑春风里问问,被他欺压的绝不会是一个两个。
一件两件,他能抵赖不认,多了,桩桩件件还能抵赖不成?”
爷在笑春风里查,开始无人指认,俱都沉默。白胜雪说:“爷又不会要他的命,姑娘们终究还是怕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