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祖母,我错了,救我!”
宋瑛道:“我不是你祖母,我也不救毒蛇。”
容云岳已经说不出话来,直挺挺地往地上倒。那眼睛依然睁得老大,眼珠还能转。
宋瑛道:“是不是想问什么时候取走了你身上的毒?
我也想知道,戏班子人手里有毒,武功高手手里也有,而你一大早还去取了毒药,是把自己当成第三个下毒人了?
唯恐南安侯府的人不死?
你把药洒在了雪花丸子和汤里。不过,满桌子除了你的杯子与碗,其实都无毒。”
这时五儿端进来一碗雪花丸子,宋瑛道:“这四个丸子里有一个有解药,看你运气了。”
已经等死的容云岳挣扎着爬起来,抓起一个丸子塞进嘴里,一时间咽不下去,五儿又端了一碗汤来,容云岳忙就着汤将丸子顺下去。
如此这般,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四个丸子,和大半碗汤。
宋瑛道:“知道你母亲和媳妇死前有多疼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河豚毒,对你可太轻巧了。”
容云岳瞪大双眼,呼吸开始急促:“毒妇!为什么骗我!”
宋瑛看着他,想起上一世:“我乐意。”
她坐在主位上,往后靠在椅背上,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曾被骗了一辈子。
我曾全心全意为我的长房长孙容云岳做过许许多多的事,我盼着他好,一心一念盼着他好。
……他盼着我死。
我死了,便是赤胆忠心的一个个上了六王的船,从此荣华富贵…..
而今,河豚毒,九口人命,其中云缈、云飞才多大?
若不是为了自己全身而退,河豚毒可不是你狠毒的底。
毒妇?我以前就是不够毒,你这样的人都不知道应该怕我。
好好享受你生命里的最后一夜,痛不欲生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那个戏班子的班主只听有人惊叫了一声。
这一夜他本就心里不踏实,忙冲出去一看,他们道具箱内有一具尸体。容云岳的尸体。
昨天他是领了黑道的任务去的南安侯府,结果门都没进去,几乎给百姓演了大半宿。
他们箱子里藏了一个杀手,本打算那毒若是文的没下好,露了马脚,那就用武的。
他进去潜伏着,半夜趁人熟睡一个个悄悄杀了,一晚上也足够让那一大家子去见阎王。
只余一个幸存者,砍伤就是。
结果这杀手在箱子里闷了大半天,昨天半宿回来后,人出来时全身都是僵麻的。
他大骂班主不知变通,也不知找个机会悄悄把他放出来。
班主有苦难言,昨天明显有几个家丁护院一样的人,见他们当场开箱,取乐器,拿行头,简单的扮上,就开锣了,一直盯着,也不走。
他们一直在这剩下两三个未开的箱子旁站着,后来还都坐在箱子上了,直到散场,一言不发,不笑不语的……是不是被发现了?
中秋佳节晚上,京兆尹巡检队到处走着……这么多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能跑脱?箱子里那位是有功夫的,可他这个戏班子里的人,都只有唱戏的本事。
他没敢轻举妄动。
昨天回来点了数的,什么时候又多出这么一口箱子?
这班主忙叫戏班里的人别声张,他去向黑道的头报讯。
死了一个容云岳,一个谭志强,别的人都放回来了。
黑道这大哥与自己的狗头军师一合计,大约是踢到铁板了,这是警告呢。重新去查了下南安侯府那位老夫人的底。
回来后盘算了一下宋瑛手里的人,家丁护院当中有十五位是军中飞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