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仔细看了刘婉给他送来的单子,这单子上的人名基本上都是一些在京都数不上号的人。
宋瑛琢磨了一下,六王爷图谋这样的大事儿,真正重要的人物和机密的事情肯定另有去处。
但他需要很多替他办各种杂事的人,这些人若是安在王府或和王府有关的地方接洽倒是显得不合适。
这些小人物,办的事情又多又杂的,就放到容怀山的这个外宅里来等候调遣安排。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招供出来的事情估计也都是些边角零碎零零散散的小事儿。
若要串起来形成一个对六王爷强有力的指控,或是谋反的证据,只怕是十分艰难。
这事只能先放一放。
世子容怀山因为觊觎弟妹不得,养了一个容貌相似的外室,这八卦消息迅速传开。
而且越传越有鼻子有眼,那外室姓氏名谁,那宅子在何处,从何时开始养着这外室的,那女人原来是唱梆子戏的……
伍思玉本来被两个儿媳妇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而今又听闻自己的丈夫有这样的心思,还背着自己养了一个外室,顿时怒火攻心。
按着传闻当中宅子的所在,从南安侯府带着一批人马就冲了过去。
事发突然,汪虎见是夫人带人冲了过来,一边让人速去通知容怀山,一边尽力拦挡伍思玉。
这事儿本来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今这宅院门口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汪虎不想让伍思玉进宅院,毕竟这宅院里不能让人知道的人和事太多了。
可如果拦着夫人不让进门,这门口聚集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这事儿也越来越不好收场。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容怀山听说夫人闹到了外宅,心急火燎的赶来,到了这脾气十分不好,上前拖拽着伍思玉就走。
人群中有人道:“这原配夫人也太惨了,在这儿闹了半天,下人们都没人当她是回事,拦着她不让进门。
自己的夫君来了,也是如此粗鲁的拖拽着就走,这是把外室护得好好的。”
又有人道:“就是就是,说什么原配来打外室了,别说打了,连衣角都碰不到,人都见不到,门都不让进。”
伍思玉听了这些话,心里越发难受,对着拖拽她的容怀山又踢又打。
容怀山仍然拖着她不放,丝毫不顾她死活似的。
伍思玉衣衫鬓发散乱,因她踢打,手被反拧着拖行,臀腿都在地上磨着,手腕也巨痛,便干脆张嘴去咬他的手。
容怀山吃痛松手,伍思玉整个人摔在地上,又赶忙爬起来往那外宅跑。
容怀山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人狠狠拽回来,扬手就抽了两个耳光。
伍思玉嘴角渗出血来,她愣了一下,仿佛要跟容怀山拼命似的,也不再想着要冲进去看看那外室长什么样了。
开始与容怀山对打,但她怎么打得过男子,基本上属于挨打。
围观中不时有人惊呼,容怀山怒气上来下手颇重,那伍思玉渐渐趴在地上不动。
汪虎见情况不妙,忙过来劝阻,又叫了丫鬟婆子们过来,将伍思玉抬到马车上,容怀山这才余怒未消的想走。
忽然又改了主意,转而让伍思玉带过来的仆妇们将夫人送回去,他自己却和汪虎一起进了外宅。
这次伍思玉被送回来,宋瑛没有像上次一样着急为她请医倌医女来看。
只是吩咐容云岳、容云峰照看自己的母亲。两个儿子自己烦心事一大堆,但到了母亲院子见了母亲的惨状也是心惊。
他们叫了医倌医女来,伍思玉因为疼痛不断呻吟,全身上下的伤也让她不论怎么躺着都难以入睡。
到了晚间稍稍恢复一点气力,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