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努力了许久,仍无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她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只得放弃了挣扎,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定定地望着他,紧紧蹙起了眉心。
他紧闭着双眼,眼睫微微地颤着,呼吸平稳而深沉,好似已沉入梦乡之中。
望着他恬静的睡容,玄青不禁心生怜悯,柳繁生在太芜院尚有一位温柔的师姐,对他关怀备至;而他在沉香阁,却只能独自面对那样严厉的父亲,想必他儿时的生活定是充满了艰辛,以至于他对母亲的思念如此之深。想到此,玄青不禁感同身受,眼眶一阵酸涩,泪水悄然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柳繁奕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坐在身旁的女子,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他不禁皱起了眉,喃喃自语道:“为何哭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当手指快要触及她脸颊时,却又突然滞在了空中。
玄青听到了他的声音,急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迅速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臂。她一边用力拉着他起身,一边焦急地说:“快起来!你现在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怎能躺在地上。”
柳繁奕顺着她的力量慢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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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小心地扶着他走到床边,待他坐下之后,她又轻轻地将他推到床榻上躺下。
柳繁奕刚刚沾上床铺,便立刻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玄青站在床榻边注视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的视线缓缓移到了他脚上的鞋子上,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弯下腰,小心地将鞋子从他的脚上慢慢脱了下来,整齐地放在了床边。随后,她轻柔地抬起他的头,将枕头垫在他的脑后,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她即将关上房门的一瞬,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微弱的呢喃:“别走......”那声音极其轻微,像是来自梦境深处的呓语,又似自言自语一般。
不过,这声呢喃却异常清晰地飘入了玄青的耳中。她手中的动作一滞,目光迅速投向了床榻上的男子。
他紧闭着双眼,眉心微微地蹙着,好似在梦中承受着某种痛楚。
玄青静静地凝视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那一声呢喃,他未再发出任何声响。她抿了抿唇,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去。
玄青低着头,缓步往厅堂中走去,心中思绪烦乱,难以平静。正当她即将踏入厅堂时,忽然看到英儿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她不禁疑惑地问:“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英儿加快步伐走到玄青面前,微笑着说道:“姐姐,我在静室里凝神打坐,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
玄青心中不由感慨,没想到她竟如此刻苦,于是关切地问:“那你还没有吃饭吗?”
英儿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是啊,我刚才去了伙房,已经没有饭菜了。”
玄青微微一笑,拉着英儿的手,一同走进了厅堂,轻声道:“正好我也还没有吃饭,你陪我一起吃吧。”
英儿有些犹豫,开口推辞:“这怎么行呢……”
玄青却笑着说道:“你放心,柳繁生和疏音师姐在大公观议事,他们应该会在那边用饭。柳繁奕喝醉了,已经回房间歇息去了,这里只有我们俩。”说着,她便拉起英儿往餐桌走去。
英儿着实是饿的厉害了,于是也不再推辞,跟着玄青一同坐在了餐桌旁。她望着满桌的空酒壶,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问:“二公子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啊?”
玄青眸光微沉,轻叹了一声:“他想必是思念他的娘亲了。”她顿了顿,接着问道:“他小时候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英儿手中的筷子滞了一瞬,脸上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神色,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