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责任。”
玄青闻言,顿时怔住,她万万没想到,仲寻玉竟会有如此想法,她明明说过她惧怕被祭山。她心有不甘,轻声劝道:“何必执着于炼制法器?若将炎炉山冰封,大荒便不再是一片荒芜的大荒,即可重焕生机。你们亦将拥有河流与农田,此后再也不必受他人限制,更无男子为尊之观念。你们女子亦可凭自身之力劳作,有尊严地生存于这世间,而非仅被当作祭山的祭品!”
仲寻玉听后,怔了一怔,她呆呆地望着玄青,棕红的眼眸中似闪过一丝希冀的光,但仅仅一瞬,她的眼神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微微低下头,漠然道:“身为赤炎王的女儿,我怎能背叛自己的族人?”
玄青沉凝道:“这并非背叛,即便冰封了炎炉山,大荒仍将归属于你们炎神殿,这座需靠女子鲜血方能维持运转的邪山,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仲寻玉蓦地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此乃背叛,无需再言!我绝不可能做出背叛族人之事,宁死不屈!”
玄青黯然了片刻,开口问道:“那么,能否请你告知,仲天训为何要催动炎炉山?林昔月又为何要毁掉生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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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寻玉道:“因他并不满足于仅统治大荒这片荒芜之地,他曾目睹过中州的繁华,他渴望得到整个中州。至于林昔月,她是为了她的儿子。父王不肯承认她的儿子,而天训承诺,只要她助他夺取中州,他便会正式迎娶她为妻,认可她的儿子为世子。”
玄青深叹一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知再说亦是无益。于是,她身形一闪,轻盈跃至窗外。
柳繁生已然听到房内的对话,他与玄青对视一眼后,彼此皆沉默不语。
玄青感到有些茫然无措,心里暗自琢磨:现在该如何是好?如此庞大的炎神殿,究竟要去何处才能寻得阵眼?正当她低头思索之际。柳繁生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腰抱起,纵身一跃,瞬间飞到了屋顶上方。待到二人在屋顶站定,他又按住玄青的肩膀,示意她俯下身来,玄青会了意与他一起趴在屋顶的阴暗角落里。
他们刚刚在屋顶伏好身形,玄青的耳畔便传来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正是从下方的庭院中传来。她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侍从手持大刀,径直奔向那群侍女居住的低矮庭院。
不多时,便见他们将两名侍女从庭院中带了出来。
那两名侍女瑟瑟发抖地走在这群侍从前面,她们身着火红的华丽长裙,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装扮得既庄重又典雅,苍白的面庞上满是惶恐与无助。
玄青扭头看向柳繁生正欲开口,突然意识到他们此刻正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仿佛再靠近些许便能触及到彼此,而他的手臂依然放在自己的背上,自己整个人几乎全然被他拥入怀中。她不由脸色微微一红,慌忙将视线移开,定了定心神,而后施了传音术道:“难道此时便要将她们送去祭山吗?”
柳繁生扭头看向她,亦施了传音术道:“跟过去看看便知。”他站起身来,伸手将玄青拉起,二人便悄然跟在那群侍从身后。
他们一路跟随,来到了炎神殿主殿后面的一处偏殿。远远望去,只见宫殿门口已经站立着几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待那群侍从将两名侍女带到之后,便一同走进了偏殿之中。
玄青只觉此处凉意袭人,原本的灼热感荡然无存,她便收起了护身术法。心中暗自思量,此处难道是林昔月的居所?炎神殿此时犹如一座巨大的火炉,高温灼人,她万不可能时刻施以术法护身,想必是施了阵法,方能在此处安身。那么这些侍女为何要被送到此处呢?难道那些女子是在此处祭山吗?不行!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送死,必须想个法子将她们救出来才行!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