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脚步一顿,亦冷声道:“凌云君子,是指救命之恩吗?难道凌云君子忘了,我在听雨殿也曾救过你一命?此事今日在场的众人皆可作证,莫非你想抵赖不成?”她已不愿再理会他,大步踏上了长廊,那只小灵宠,望了望王安之,又望了望玄青,竟蹦跳着跟在了玄青身后。玄青未走出几步,看到了坐在长廊中的巨辰逸,便走上前去,向他施了一礼,正色道:“巨公子,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妥,多有得罪!”
巨辰逸微微一愣,急忙站起身来回礼道:“无妨,无妨。”
玄青又道:“多谢巨公子海涵。”言罢,她便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似一阵风般迅速离开了庭院。她回到房中,方发现青灵竟跟了过来,它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仰起头用那水汪汪的粉色眼眸注视着玄青,眼神中竟好似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玄青心内怜惜不已,不由自主的便蹲下身来,温柔的轻抚着它圆滚滚的小脑袋。小家伙立刻兴奋起来,一下子蹦到了她怀里,玄青无奈地抱着它,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心中却一片茫然,不知该拿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如何是好。她呆呆地坐在床沿,脑海里回荡着王安之方才说的话。他果然如玄璃一般,始终将自己视作玄颜的替身。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念头抛出脑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此生都注定为敌。此刻,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安置这只灵宠。她实在不愿再看到那对冰冷的眼眸。思索再三,她决定让英儿叫花翎过来将青灵带走。于是,她抱起青灵,起身离开房间,准备去找英儿。
玄青出了房门,刚转身走进长廊,便与宁少宽撞个正着。他似乎是专程来寻她,一见到她,宁少宽立刻满脸堆笑,带着一身酒气,一步三晃地走到她面前。
玄青眉头紧皱,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宁少宽则嬉笑着开口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
对于此人,玄青已是厌恶至极。她不明白,宁茹那般义薄云天的女子,怎会有这样一个浅薄庸俗的哥哥。转念想到宁渊,她又觉得一切似乎变得合理起来,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见玄青沉默不语,宁少宽胆子更大了些,竟又嬉笑着向前走了几步,语气轻佻地说道:“姑娘,你是否觉得有些烦闷?无妨,本公子可以陪你聊聊天,为你排忧解闷。”
玄青强抑心头怒火,又后退了几步,冷冷地说:“请宁公子自重!”
宁少宽愣了一愣,目光上下打量着玄青,脸上浮出谄媚的笑:“怎么,难不成你还不死心吗?方才,王少主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你撇清关系了,那柳二公子此时正在庭院中与会玉台的魏小姐相谈甚欢。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你若跟了我,我至少不会如他们那般,连个名分都舍不得给你。”
玄青被他气得浑身发颤,已是忍无可忍,可是想着今天是宁茹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今天给她添麻烦。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僵硬地站在走廊上,冷冷地瞪着他。
见她如此,宁少宽只当她是在故作矜持,便又嬉笑着走上前来。
玄青心头一怒,猛地后退几步,手指掐诀,欲对他使禁锢之术。还未待她出手,便见宁少宽忽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你为何要对此人如此心慈手软?”她身后传来了王安之的声音,玄青猛地一转身,只见王安之正站立在自己身后,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王安之面沉似霜:“你就如此惧怕我?”
玄青冷声反问:“难道我不该怕你?”
王安之沉默许久,未发一言,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眸中神色复杂。
玄青沉声道:“今日乃是宁堡主的大喜之日,请王少主莫要因一己私欲毁掉他人婚礼。”
王安之满脸厌恶地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