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青望了望林昔月身后的女子,点了点头。
仲寻玉又与林昔月寒暄了一番,方离开房间。
玄青见她走远,转身看向林昔月,快步走到她身前,拉起她的衣袖,指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了又张。
林昔月盯着她,神色漠然,一言不发,任她急的满脸通红。
玄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急切的看着她,双手不断的比划着。
林昔月沉默了半晌,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先出去吧。”
那名叫萱儿的侍女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林昔月待她走远,抽回衣袖,冷冷地看着玄青。
玄青望着她眼中的森冷寒意,皱起了眉,心中暗想,好似除了那日在石人阵中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再没有其他得罪她的地方了,她为何要如此?正当玄青思绪纷乱之际,林昔月缓缓开了口:“那日你在藏书阁中?”
玄青想了想,她应是问那日她姑姑来寻她之事,莫非她是怕自己将她姑姑的话告诉柳繁奕,想到此,她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想告诉她自己并未对任何人提起。
林昔月声色一沉:“是你告诉师兄的?”
玄青急得疯狂摇头,嘴巴不停张合,想要说出“没有”二字。
林昔月冷哼一声:“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自己不知廉耻,便要诋毁我吗?难道你又看上了师兄不成?”
玄青急得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这种有口难言的滋味,简直令她生不如死,急得她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林昔月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缓缓转过身去,淡淡地说:“你本是乡野村妇,做侍女才是你的正道。”
玄青无力地跌坐在地,只觉心口剧痛难捱,忽地想起心口细丝,便引着细丝不断游走,只疼的口中涌出一口血来。她伸出手指蘸着地上的血迹,写出“我没有”三个字。她拉了拉林昔月裙摆,抬头望着她,脸上泪水与汗水交织,眼中满是期待。
林昔月转过身,垂眸看着她,仅瞟了那三个字一眼:“你休要再狡辩了,如今我如你一般,也是不知廉耻的女子。 林麓宗已无我立足之地,你可知道?我已心累了,本打算安静的退出。却因你的诋毁,在师兄眼中变得如此不堪,他竟如躲避污秽之物般躲着我。”说到此,她的眼中泛起了泪,声音颤了起来:“你还想让我帮你?你做梦吧!”
玄青不再挣扎,她心知再怎么努力,林昔月也不会相信。她静静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心中默念冰心诀,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惊讶地发现,这心丝似乎无需灵力也可随她意念而动,莫非多年的控制,已让这心丝与自己心意相通了吗?若能自由操控心丝,关键时刻便可自保。想到此,她闭上双目,进入凝神之态,引着心丝向体外而出。那心丝竟真如有灵性般破体而出,落入她手心。她低头看着手心那缕金色细光,嘴角微微牵动,又将心丝引回胸口。缓缓从地上站起,望了望门外的天色,此时门外已是一片漆黑。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逐渐走进她的视野,她看着那身影,不由杀心骤起,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这个将她视作货物一般的人,令她恨得浑身发颤。
“小美人,为何哭了?”仲天训走入房内,径直走到林昔月的身边,捏起她的脸,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是谁惹你生气了?”他瞥了一眼玄青,又问道:“是她吗?”
玄青沉住气,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见到主人要行礼,你不知道吗?”仲天训却不打算放过她,走到她身前,背着手盯着她,那双棕红的眼眸里满是得意之色。
玄青暗吸了一口气,躬下身行了个礼。
“你也没那么难教嘛,早这般乖巧,又何需受那么多苦。”仲天训冷笑了一声,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