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器?”
仲寻玉答道:“法器上的文字即为催动之法,不过应是血契。”
玄青好奇地问:“何为血契?”
仲寻玉答道:“所谓血契,即是法器之主的后人,以鲜血浸染,方可令法器认主。只是若修为不足,虽能认主,却仍无法催动此法器。”
玄青目光一转,看向柳繁奕:“既是你林麓宗的法器,想来应是你祖上所传。”
“不妨一试!”柳繁奕按捺不住内心好奇,大步走到书案旁坐下,将玉石片放置于书案上,抽出长剑,划破指尖,将血水滴落至玉石块上。只见鲜红的血水刚接触玉石,便幻作一层血色浮光,严密地笼罩住整块玉石片。原本静置于书案上的玉石片,突然猛地腾空而起,宛如被一只无形之手托起,悬停在半空中。玉石片散发出耀眼夺目的莹白色光芒,玉石中的一行小字缓缓浮现,柳繁奕瞪大双眼,凝视着逐渐浮现的字迹,默记于心。待到完全记住,他双手迅速结出法印,嘴唇轻启,低声念起那段神秘的咒语。只见那玉石片瞬间化为一滩晶莹剔透、波光粼粼的玉色水波,在空中不停流淌舞动。这层水波犹如一道柔和光波,轻盈地将柳繁奕整个人笼罩其中。柳繁奕心念一动,轻轻挥动右手,那神奇的光波竟如他所愿,迅速凝结成一颗圆润光滑的珠子,悠然落入他的掌心。
玄青盯着那水润的珠子,好奇地问:“这法器有何妙用?”
“可护灵。”柳繁奕揉捏着水珠,撇了撇嘴:“我仅能看清第一行小字,第二行却无法看清,想必是我修为尚浅。”
玄青又问向仲寻玉:“仲小姐,你可曾听说过这法器?”
仲寻玉垂眸沉思片刻:“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此法器的记载,方才柳公子施法,玉石片便如水般幻化,应是上古法器浮流木。此法器为上古神树木灵幻化,是件上等护身法器。”
玄青追着问:“不知还有何妙用?”
仲寻玉低头思索了片刻:“我记不太清了,不过那本书我随身带着,待我回去查看,晚间再来寻你。”
“好的,多谢仲小姐!”
仲寻玉见天色已晚便与玄青辞别,走出了藏书阁。
玄青送她至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看着她渐渐走远。
见仲寻玉走远,柳繁奕一把抓起玄青的手臂,掀起她的衣袖,露出她纤细的手腕。
玄青愣愣地望着他:“你做什么?”
柳繁奕伸出右手,摊开手心,只见他掌心悠悠窜出一缕宛如丝绸般纤细明亮的光芒。 这缕细光好似有灵性一般,轻盈地舞动着身躯,飘然缠绕在了玄青白皙的手腕上,围绕着手腕悠悠转了几圈,便幻成了一枚圆润的玉环,散发着淡淡莹白光晕,悬挂在她的手腕上。
玄青只觉手腕间清润细滑,好似有清凉的泉水轻拂过她的肌肤。
“浮流木可护灵根,有了此法器,王安之便无法施寻灵术探你灵根。”
“不可。”玄青急切的伸手想将那戴在手腕上的玉环取下,那玉环却只有小小的一圈,紧紧的贴在手腕上,任她如何用力,也无法取下。
柳繁奕双手抱于胸前,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抺戏笑:“暂借你而已,你这样慌张做什么?难道以为我送你了?如此珍贵的法器,我怎舍得送你?”
玄青抓着腕间的那片清凉,抬头望向他,眼眸里浮光颤动。
“别矫情了,你若真心谢我,就帮我寻得唤醒林烨之法。我也如你那般,不喜欠人人情。”话音未落,柳繁奕已跨步走出了书阁。
玄青呆立在书阁中,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许久未动。
“为何呆站在这里?”王安之从庭院里走来,身后跟着一众侍女。
玄青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他,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