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柳繁奕不知饮了多少,面色已有些潮红。
“说的是!”宁茹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二人一起一饮而尽。
“好,那便陪你们一醉方休!”玄青端起酒杯,咬牙一饮而尽。
四人心中皆有愁苦,酒意盛大,直喝到伶仃大醉,伏倒在桌,再也无法端起酒杯方休。
玄青迷糊间,忽觉腰间一紧,周身陷入一阵温暖的香气中,不由心中一惊。睁开眼,一张俊朗的脸庞便撞入眼帘。她酒意未醒,一时分不清虚实。不禁沉醉在这日思夜想的温暖怀抱中,目光由他浅薄的唇,移到他高挺的鼻,停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任由他抱着自己跃出房间,飞身落于林间。仍旧不愿意醒,贪恋着这迷人的温暖。奈何晨风微凉似细雨拂面,她不得不醒:“你要带我去哪?”她悠悠地说,声音轻得好似怕他听到一般。他还是听到了,脸上浮起她从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她便彻底的醒了。
“你几时醒的,为何不吭声?”柳繁奕将她放下,戏笑道:“你如今怎么这般沉了?醒了便自己走吧!”
“能去哪?”玄青望着天边的嫣红,神色黯淡。
“随我去林麓宗如何?”
玄青想起了那日林昔月在石人阵中说的话:“柳宗主会让我进林麓宗吗?”
柳繁奕沉默不语,定定地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静了半晌,他又开口道:“总之要离王安之远一些,你想去哪我便带你去哪。”
“无论去哪,他都会寻到的。”
“为何?”
玄青拉起袖子,伸出手臂:“他在我手臂上下了咒。”
柳繁奕盯着她手臂上的栀花图纹,眼中腾起了火焰:“我帮你破除此咒!”
“破不了,只能毁,这是他情丝所化。若毁了此咒,他便会成为无情无爱之人。”
“管他做甚!这是他咎由自取!”
“我亲手造就一个恶魔,令世间生灵涂炭。我又怎能安然活于这世间?”
“他若作恶,那便杀了他!”
“如今这世间,应无几人能杀他。”
“他如今修为,为何如此高深?”
“他体内有玄颜的法器凤晶护灵,令他取灵术再无顾及。如今,他已能借万妖之力。”
柳繁奕颓然的立于晨光中,怒火从他眸中渐渐散去。
玄青心中生出不忍,他不应为自己承受这些,她脸上挂上了明媚的笑:“你可以教我林麓宗的术法吗?”
柳繁奕神色似舒展了一些:“你已会了扶云城术法,澜冰堡术法,如今又看上我林麓宗术法了吗?你为何要学如此多的术法?”
玄青微微一笑:“他说若我打败他,便放我走,我想战胜他。”
柳繁奕唇角微扬:“叫声哥哥,便教你!”
“你可真是记仇呀!”玄青见他神色轻松了些,心内也轻松了些。
柳繁奕一扬眉:“未让你行拜师之礼,已算不错了。”
“不叫!不教便算了。”玄青亦扬起了眉,转身大步朝客栈走去,却一眼瞧见了林间的红色身影。
宁茹一双大眼里含满了愧意,她竟不如他懂她,她应知她定有苦衷才是。
玄青不知她听到了几分:“你几时来的?”
宁茹未说话,只是冲过来抱住了她,玄青唇边倏地挂起笑意,紧紧的搂住了她,这份温暖应永远是她的。
“你莫要说话!”
柳繁奕挂在唇边的话被玄青呵退,他只得白了她们一眼,朝客栈走去,走出没几步,仍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子!”
三人回到客栈,尚未走入大门,便见王安之从客栈内走出,魏凌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