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道耀眼的银光从天而降,宛如一支锋利的箭矢,精准地劈开了那道寒刃。刹那间,银光四溅,照亮了整个空间。
“娘!你要做什么!”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喊,宁茹疾速飞身而至。
宁夫人执刀而立,面色沉郁得吓人,手中的寒刀泛起微微血气,血水沿着刀身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犹如利剑,扫视着在场众人,散发出凛冽杀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这狠绝之事,娘替你做!”
玄青只觉嗓中干涩嘶哑,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踉踉跄跄地扑倒在林烨身上,伸出那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的手,紧紧压住他胸前的伤口,那血水却如泉水一般不断涌出。她惊恐地望着林烨紧闭的双眼,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如灰烬般苍白的脸庞,指尖已探不出一丝生气。刚才还给予她温暖的身躯,此刻正渐渐冰冷下去。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宁夫人,眼神中的戾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无法遏制:“你杀了林大哥!”她的声音嘶哑低沉,仿佛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她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竭尽全力提起手中的长剑,脚步踉跄却坚定地一步步走向宁夫人。
“我替她死!”宁茹挡在母亲身前,满脸悲戚的看向玄青,一双大眼如黑夜般幽暗,不见丝毫星光。
玄青望着宁茹空洞的眼眸,心痛的似被巨石辗过。这究竟是为何?为何突然之间要举刀相向,为何会如此!若是刚才自己没有贪恋那丝温暖,林大哥是否就能挡下这一击?都怪我!怪我!是我的错!她心中的痛意猛烈的似要穿胸而出将她撕碎,我怎能挥剑斩向宁茹,我如何能做到!她似再也无法承受一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我害死了林大哥!”她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何自己未能护住他?懊恼、悔恨、痛苦在她心中不断撕扯,令她神形俱裂。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愈发黑暗,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将她拖入无底深渊。她迎向那片无尽的黑暗,似乎唯有死亡方能摆脱这无尽的痛楚……
柳繁生紧紧抱起玄青,跪倒在林烨身前,眼中烈火腾腾,似要将宁夫人焚烧殆尽。
此时,宁夫人手持寒刀,裹挟着刺骨寒风,以惊人速度朝他猛劈过去。眼看着那把寒刀即将劈开他的身躯,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红衣身影突然冲出。只见宁茹竟赤手空拳地接住了那冰冷利刃,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她的手掌,鲜血自她的指缝间喷涌而出,沿着白皙的手腕缓缓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地面,开出一朵朵惊心触目的血花。“娘,若您执意要杀他们,那就先杀了我吧!”宁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毫无畏惧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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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惊骇地望着宁茹,身体猛地一颤,握着寒刃的手陡然一松,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眼中泪水决堤而下。“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阿茹!我真的做不到啊!"她悲痛欲绝的哭声在整个石室内回荡。
一旁的王安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既有灵力,为何不想破阵之法,反而在这里自相残杀!宁渊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若你们将我们杀光,他又反悔,你们又能如何?”
“破阵之法!如何可破!若他在外面战死,便无人知晓我们被困在此处,到时候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宁夫人嗓音嘶哑,神色灰暗无光。
王安之扶着墙壁,勉力站直身体,在石室内四处打量,试图在这间石室内找到一线生机。然而,这刺骨的寒意不断浸袭而来,令他头脑变得异常昏沉,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不断敲击着周围的墙壁,每一次敲打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但那坚硬无比的墙壁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柳繁奕也从冰冷的地面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双手在墙壁上四处摸索。那光滑如镜的墙壁却令他心生绝望,摸索了良久并未寻得任何缝隙。柳繁奕的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