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拉着母亲坐下,似一只受伤的小鸟般,将脑袋埋入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连日来的委屈与苦楚奔涌而出。宁夫人不停抚弄着宁茹脸庞颈项,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茹莫怕,有娘在呢,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宁夫人捧起女儿的脸颊,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语气温柔而坚定,眸中神色似春光般温暖。
玄青默默地注视她们,心中生起一丝艳羡。原来母亲会这般抱着女儿爱抚,原来母亲会如此心疼自己的女儿,这便是母女之情吗?看着甚是温暖。好似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即便是玄璃也不曾这样过。我竟以为她是爱护我的,我可真是愚蠢至极呀!玄青心内的痛意如雨后春笋般破胸而出,疼的她浑身颤抖。只觉身上黏腻湿冷的血衣,如一层冰冷的铠甲,无情地笼罩着她的身体,彻骨寒意冷的她无处藏身。不由的抱起双膝,将脸颊深埋于膝盖之间,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柳繁生定定地望着缩成小小一团的玄青,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寒冰笼中的情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玄青,你很冷吗?”
林烨怜惜道:“我这妹妹自幼惧寒,每至冬日,双手便会生出冻疮,着实可怜。”
玄青盯着自己手上一粒粒红肿的冻伤,儿时痛苦的记忆席卷而来。冻疮可真难受呀,每当天色入夜,钻进被窝,稍感温暖之时,冻伤处便会奇痒难耐,如有火灼一般,令人抓也不是挠也不是,久久难以入眠。
林烨注视着玄青纤细指尖上的粒粒红肿,神色惊愕:“你为何如今仍会生出冻疮?你现今有仙灵护体,不应如此啊。”
玄青望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那日坠入寒冰笼中受了寒,才长出来的。是柳繁生救了我,不然差点死在那了。”
林烨万没想到,他们为寻自己,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心内痛惜不已,柔声问道:“你若实在冷的受不了,哥哥抱着你如何?”
“ 无妨,待身上的衣服捂干了,便好了。”玄青唇色渐渐苍白,不知为何,她体内的灵力竟无法滋生,这一身血衣始终无法捂干分毫。
此时,柳繁奕疑惑道:“为何我感觉自己无法滋生灵力了?”他已是冷得浑身颤抖不止。
王安之道:“我亦如此。”
柳繁生抬头望向石室顶部,剑眉紧蹙:“莫非此石室内设有阵法?”
宁茹则露出一脸迷茫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可我并无此感呀。”
林烨见玄青已冻得缩成一团,身躯颤抖不止,似随时都会跌倒,忙伸臂将她紧紧搂住,却惊觉她身上的血衣犹如一层寒冰铠甲,始终阴湿未干。
玄青只觉头晕目眩,身躯僵直寒冷,手脚更是麻木得难以动弹,已无力挣扎。只得依在林烨温暖的胸膛上。贪恋着那丝丝暖流,实在是太冷了,怎么竟如同那日的寒冰笼一般,她想起当时柳繁生似乎也是这般抱着自己,苍白的脸颊渐浮起些许红晕。
柳繁奕已是冷的无法承受,他忽地一把抱住柳繁生:“哥哥,你也抱着我吧,我太冷了!这该死的石室怎么越来越冷!”
柳繁生正盯着林烨怀中的玄青发愣,被弟弟这么一抱,才惊觉自己亦是周身寒意凛冽,便任由他紧紧搂住自己。
王安之目光紧盯着宁茹母女,声色沉冷:“你们母女为何无事?”他亦感受到了这石室里的彻骨寒流,已令他渐渐难以抵御。
宁茹自母亲怀中坐起,目光扫过众人,一双大眼满是困惑:“我也不知!”
“此阵对我澜冰堡冰系术法无效。”石室上空传来宁渊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爹!你究竟想做什么?”宁茹蓦地从地上站起身,仰头看向上方,试图寻找发声方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