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回澜冰堡时,已近日落,他们刚踏入监察司大门,便与柳繁奕撞个正着。
柳繁生见他无碍,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你们……" 柳繁奕正欲发难,却见二人一身血衣,头发凌乱,一脸疲惫不堪。他不禁怔了一怔,讶异道:“你们这一身血衣,满身妖气,难不成昨夜去了翼望谷?”
柳繁生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先换洗一下。”
"我真是快被自己臭死了,这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玄青边说边朝房间跑去,带起一阵浓烈的腥风。
柳繁奕被这股味道熏得眉头紧皱,连忙伸手捂住口鼻,转身发现哥哥也正朝房间走去,便提步紧跟在他身后。
柳繁生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剑眉微微皱起:“我沐浴更衣,你也要跟来吗?”
“一起洗呀,我被那疯女人折磨了整整一夜,回来后倒头就睡,还没来的及洗呢。”柳繁奕说着,大步跨进了哥哥房中。
柳繁生还是儿时与他一同沐浴过,自从去了太芜院后,便再无如此亲密之举。他自是不愿,一把将柳繁奕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玄青与柳繁生在林中与妖物厮杀了一夜,已精疲力竭。直歇息至次日清晨,方觉灵力恢复如初。
柳繁生推开门,见弟弟已守在门外,便开口道:“你回林麓宗去吧!”
柳繁奕却一把推开他,大步走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方抬头瞥了一眼柳繁生,皱眉道:“昨日的事,还未说与我听呢,为何又要赶我走。”
柳繁生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既已与宁小姐讲清,便无需再管。”
柳繁奕双眼直视柳繁生,眸中隐现怒气:“你的事怎会与我无关?”他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似是强压下了怒气,又开口道:“你又要施展长兄做派了吗?怕我有危险?你莫要总以兄长自居,我们相貌如此相似,他们认错了也不无可能,说不定我才是哥哥呢!”
柳繁生见他如此,无奈地走到坐桌前坐下,将昨夜之事详细地说于他听。
柳繁奕听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惜我被那疯女人关了整整一夜,否则也可与你们一起杀个痛快!”
“柳繁生,我们去寒无涯吧!”还未待柳繁生回话,门外便传来了玄青清脆的声音。
柳繁奕抬眸望向门口,只见一身姿轻盈的女子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眉梢微挑,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怎么不唤柳公子了?你们何时如此亲近了?”
玄青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低头不语。
柳繁生则站起身来,看着柳繁奕说道:“你要听的已说与你听了,现在可回去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准备和玄青一起离开房间。
柳繁奕见状,迅速大步走出,拦在两人面前:“我与你们同去,林烨的事,我岂能不管。”
柳繁生见他如此,只得带着他一同前往。三人再次来到了寒无涯。
每次来此,都会有人被关进那冰冷刺骨的冰笼之中,但愿此次不要再被关了。玄青看着眼前寒气森森的大厅,只觉浑身又涌起了阵阵寒意。
宁渊见三人折返,脸色微变,眼中寒光转瞬即逝:“不知二位公子,还有何事?”
柳繁生看向宁渊,眼神锐利如刀:“昨日我在堡外林间,发现一处被白雾笼罩的悬崖,且在林间拾得灵峰山的牙石令。今日特来请教宁堡主,可知那白雾崖是何阵法?”
宁渊面色微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复又笑道:“那是我澜冰堡的护堡大阵。”
此时,厅外传来宁茹的声音:“父亲!扶云城王少主,有急事求见!”话声未落,宁茹已踏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