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仔仔细细为林广祥把脉,越往深处探究,越让人心绪难以平复,而且越耐人寻味。
二叔这脉象,怎会如此单薄?
还是等爹回来,再细细考究!
不消片刻,林广祥浑身扎满银针。
林浩然将脚后跟划开,用银针逼血,一股股黑血随着银针扎进去,缓缓从脚跟慢慢渗出。
地上慢慢溢满了黑乎乎的浓血,毒到极致。
浩然吃力地用兽骨缓缓刮着后脚跟骨,只听“滋滋,滋滋······”的骨头磨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啊······”
虚弱至极的林广祥,痛得冷汗直冒,一口气吊不上来,脸色惨白,直接疼到休克。
“老二,老二,你要坚持住,坚持住啊!”林老头扶着林广祥,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着急的双眼发红,难道真是报应?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徐氏此刻却是冷冷地看着林浩然,我看你一个瘫子能有多大本事,把他救活!
要我去村头跪着?门都没有!!
林浩然看着昏死过去的林广祥,银针缓缓戳着人中,片刻功夫,林广祥便稍稍恢复知觉,手指头慢慢动了一下。
“快看,林广祥好像能动了!”
“他脸色都好多了,刚才可是一片青紫,现在虽然惨白,但是脸上的淤黑基本褪去了。”
“浩然这一身本事,可真不了不得,小小年纪,怕是不输给林大夫。”
“是啊,林大夫真是教子有方啊!咱村又多了个好大夫!”
众人对林浩然刮目相看,纷纷竖起大拇指,没想到瘫痪几年,竟然学得一身好本事。
哎,可惜了!
终究还是个瘫子·······
“爹~”林广祥缓缓睁开眼睛,亲昵地喊着林老头。
“诶,儿啊,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吓死爹娘了!”
林老头老泪纵横,紧紧拉着林广祥的手。
“相公,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娘儿俩咋活?”
徐氏一边抹泪,一边抽噎,一边轻轻抚着林广祥。
怎么会?
他怎么能活过来?
“二叔,目前算是救过来了,生命已无大碍,只是中毒太深,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后面还需汤药好好调理,身体慢慢便会恢复。”
“只是,二叔的脚,以后怕是要跛了!”
刮骨疗毒,本就危险重重,就算挺过来了,也已伤及根本,伤残算是最轻的了。
“不行,你都说你能治好的!”
徐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满眼恨意地看着林浩然。
“二婶,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莫不是想耍赖!”林浩栋举起手上的协议书,极度愤慨,真是还不如不救!
幸亏妹妹聪明,留了一手,不然有嘴也说不清。
“对啊对啊,二婶,村头跪哦!好好忏悔!”
“伯伯婶婶们,都看好你呀!”
“还有,还有老天爷,也在看着呢!”
“不然,遭雷劈哦!”
小家伙双手叉腰,振振有词,大大的眼睛睁的溜圆,头上的小揪揪直冲向天,又萌又凶。
“汪汪······汪汪汪·······”
身旁的小奶狗,也跟着狂吠,真是狗随主人样,又萌又凶。
“你······你······”
徐氏火冒三丈,气愤地指着林洛洛,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徐慧兰,既然事先都答应好了,就不能反悔,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洛洛说得对,当心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