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烟笼寒水,四野皆迷。竹林深深,翠色欲滴,枝叶扶疏,唯有几声鸟鸣,穿林而过,寒潭清冽,碧波荡漾,水色空灵,石上苔痕斑驳,绿意盎然。
清辉洒落,四周万籁俱寂。白钰袖与“白钰袖”盘膝而坐,相互对峙。只有偶尔掠过的清风,带来细微的窸窣声,方才打破了这诡异的的沉寂。
一个清秀娟丽,有如冬日初雪,皎洁无瑕,静谧似明月之辉。容颜清丽,恍若寒梅独绽。眸光流转似有星河倒影,肌肤胜雪,衣袂飘逸,宛如出水芙蓉,清雅脱俗。
一个面容阴沉,周身上下寒气袭人,纵姿容昳丽,恍若洛神临凡,却含几分凛冽无情之意;她双目有如鹰隼,令人心生胆寒,身影虽袅袅婷婷,却氤氲着邪谲之气,有如虺伏寒潭,险恶难当。
“你……究竟是谁?”白钰袖率先发问,她望向眼前那个白发如霜,黑袍曳地,邪魅娟狂的自己,心中波澜起伏,心绪难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知道你自己是谁吗?”“白钰袖”面带邪笑,颇具玩味地注视着白钰袖,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不明深意。
“我……”白钰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顿感头痛欲裂,有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碰撞交织。
“我是白钰袖。”白钰袖稳住心神,直面眼前那个诡异的自己,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
“好好好,你是白钰袖。”“白钰袖”她缓缓站起身,轻拍衣衫上的尘埃,动作优雅而从容。然而,就在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突然亮起的一道寒芒,让人不寒而栗,“那么自然,我也就是白钰袖。”
“我说过,你我如同并蒂白莲。”“白钰袖”缓缓伸手,抚摸着白钰袖的脸颊,犹如抚摸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白钰袖心中腾起一股强烈的抗拒之意,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触碰,然而却惊骇地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所缚,全身竟不能有丝毫动弹。
“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些讨厌的家伙让你忘记了一些事情。”“白钰袖”冷笑连连,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不过没有关系,等你记起那些事情,便能功德圆满,达到无相功最后的境界。”她深吸一口浊气,随之又缓缓吐出,“到那时候,那些自称为高手的废物们在你面前就如同跳梁小丑,一统江湖如探囊取物。”
“白钰袖”的步履袅袅婷婷,恍若晨雾中轻纱曼舞,无迹可寻,令人意乱情迷。潭面静谧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又蕴含着令人不安的死寂。
“还有我们的小铃儿,她居然敢在那种情况下试图安抚你,你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苦命鸳鸯啊。”“白钰袖”戏谑地望向白钰袖,“她可是把你的性命看的比自己很重要,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面对这份感情。”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钰袖转身凝视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意欲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隐藏的意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钰袖”并未作答,她仰天大笑,带着几分嘲弄,不屑地看向白钰袖,“我很期待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敢伤我铃儿,我即便是拼尽一切,也会阻止你。”白钰袖猛然挣脱了束缚,她的眼神锐利如剑,坚毅万分。
“对没错,就是这个眼神,我很喜欢。”“白钰袖”玩味着眼前的景象,那愤怒的白发少女宛如一尊娇艳却带刺的雪莲,蓦然间,她仰身倒向那寒潭之中 让那刺骨寒潭将自己包裹,隐没于波光之中。
“站住,别走!”白钰袖亦是追上前去,在寒潭中探寻着那道邪诡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那是潭面上升腾起的寒意。
寒潭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一股未曾预料的寒流瞬间将她吞噬,随着白钰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