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烛火摇曳不定,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将四周映照得阴森可怖。地面上铺满了碎石与尘埃,每一步都发出沙沙声响,回荡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更添几分凄凉之意。
只见风铃儿右足之下,沉重铁球锁链相随,铁索交错,宛如囚龙之枷,显然乃是为了禁锢其脱逸之心。然而,风铃儿却似对此浑不在意,侧身而倚,嘴角犹噙一抹戏谑尘世的微笑,傲骨铮铮,不为所屈。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黑煞”缓缓走出,厉声质问,“我耐心有限,你还是早点告诉我,免受皮肉之苦。”
“嘁,你有没有耐心和姐姐我有什么关系吗?”风铃儿别过头去,嘴含讥诮,万分不屑,“你把我捆着,还指望我会告诉你?”
“嘛,倒不如把姐姐我奉为座上宾,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也许呢?姐姐我吃的高兴了就告诉你了。”风铃儿闻言,却是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你最好快点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的话……”“黑煞”冷冷地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女孩,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停停停,你这话听得我耳朵都磨茧子了,下面是不是要让我吃点苦头了?”风铃儿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讥讽一笑,掰着指头,如数家珍,“呵,只可惜啊,姐姐我吃过鸡头,鸭头,鱼头,猪头,还真没尝过这苦头是什么味道,要不你先尝尝?”
“哼。冥顽不灵。”那“黑煞”闻言,双目微眯,已然忍无可忍,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后之人走出。
但见有两人自阴影中缓缓走出,其一乃是身着奇异苗疆服饰的老妪。她身披斑斓织锦,衣袂上绣有古朴神秘的图腾,似是苗疆之地特有的图纹。她面容枯槁,眼角眉梢尽是岁月刻下的沟壑,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阴骘之光。
此刻,她一步步走近,步履间竟无丝毫声响,好似幽灵般飘忽不定。手中持一根弯曲的木杖,杖头雕有一迷花鬼面,张口欲噬,栩栩如生,令人心生胆寒。
另一人亦是苗疆装束,体态臃肿若巨瓮,面相猥陋不堪,令人望而生厌。其人行走之际,衣衫随风微动,显出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之态;加之面上神色闪烁不定,两眼滴溜乱转,似总怀叵测之心,叫人难以心生好感。
此人步履蹒跚,那双细小的眼睛不时四下窥探,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狠辣。周身散发出的气味混合着草木与异香,更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哼。”那二人面带邪笑,万分诡谲,好似夜叉出世,狰狞可怖。他们缓缓逼近风铃儿,周身杀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风铃儿却不为所动,嘴角依然戏谑万分,仿佛眼前这一切不过是场闹剧。她悠悠然道:“两位这般模样,倒像是阎罗殿前的勾魂使者,只是不知道本事是否也如外表这般吓人?”
“黑叶婆婆,既然这小东西死鸭子嘴硬,那么就交给你们处置了。”“黑煞”并没有再理会风铃儿,二人得令,眼中凶光毕露。
“呵呵呵,黑煞兄弟放心吧。”那身形佝偻的邪诡老妪发出一连串邪笑,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她蹒跚步入,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之上,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以老身的本事,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呐。”
“那是自然,这天下间还没有人能扛得住我娘这金蝉蛊毒。”一旁那个面貌猥琐的男人交叉双臂,好整以暇,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并不在意,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哪怕是头犟驴,也会变得比哈巴狗还听话。”
风铃儿听闻此言,双目微眯,暗自思量破敌之策。她心中虽急,面上却不动声色。
正当此时,那老妪从怀中悄然取出一枚弹丸,手腕轻抖之间,已然将其凌空弹射而出,动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