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且随我来。”墨云领着四人,在崔府内的曲径通幽处穿行。只见这崔府之中,楼阁参差,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之间尽显富丽堂皇。庭院深深,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更有流水潺潺,鱼戏莲叶之下。
四人随着墨云步入了那精致典雅的客房之内。但见屋中陈设古朴而不失庄重,地面铺设着光洁如镜的青石板,踏上去清脆作响。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雕花长桌,桌面平滑如镜,上面摆设着几件精致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以及一两本线装古籍,显得格外文雅。
桌旁则是四把同样用紫檀木制成的太师椅,椅背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椅脚稳重,坐上去舒适无比。一侧墙上悬挂着一幅山水画卷轴,画中山水云雾缭绕,峰峦叠嶂,溪流潺潺,仿佛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四人各自归座,一时之间,静寂无声,四人各怀心事,似有千钧之重的秘密潜藏在这诡异的沉寂之中。
“前辈,这宝盒之中到底……”白钰袖率先开口,打破了眼前这份诡异的沉寂。
剑疯子并未言语,只是缓缓将手按于那青龙宝盒之上,随着内力运转,只听“嘎吱”一声响动,宝盒应声而开,其中之物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颗散发着妖异红光的宝珠,其光芒流转不定,宛如荧惑高悬于天际,摄人心魄,令人不禁为之屏息凝神。此物一现,满室顿时光华四溢,却又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之感,仿佛是天地间不容之物。细观其形,猩红艳烈,犹如滴血珊瑚,又似朝霞初照之下的朱砂,妖娆而华丽,生灭流动之间,无有定相。
“唉……果然是这个东西。”剑疯子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眼神中似乎藏着过往的沧桑。
“前辈,这东西……”白钰袖好似被天意所指、宿命所引,不由自主地将那颗神秘珠子拿起,细细观察。
“这东西叫做红阳血精,因为能让人突破任督二脉的束缚,而名动江湖,人人都以为这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剑疯子言罢,目光深邃,似在回忆往昔种种。
“嘿,果然是个宝贝,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风铃儿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正欲开口言及此珠的金银价值,却不料抬眸一看,正瞧见剑疯子冷冷地看着她,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风铃儿心头一惊,硬生生地将余下的话语咽回肚子中,讪讪地收起了满脸的算计之色。
“这东西与其说是宝贝,不如说是孽物……”剑疯子娓娓道来,“随着这孽物背后的真相揭开,整个江湖也随之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白钰袖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前辈,您说这红阳血精曾引起过腥风血雨?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十余年前,各大门派陆续出现门人失踪事件,而没过多久,这孽物便在江湖之上悄然出现。”剑疯子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在揭开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那时,武林中人不明就里,只道是得了奇珍异宝,纷纷争抢。而之后,大家却发现这红阳血精原来是用那些失踪的门人炼成的。”剑疯子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愤,显然那段历史对他来说也是刻骨铭心。
“嘁,拙劣的模仿罢了。”此刻,白钰袖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邪诡而恶毒,似乎是对这红阳血精不屑一顾。
白钰袖心中一惊,四下环顾,却不见有人开口。这声音来得突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令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她定了定神,看向剑疯子,问道:“前辈,那究竟是谁想出来这么伤天害理的法子?”
剑疯子神色凝重,“经过多方追查,大家发现这一切与一个叫长生宗的门派脱不了干系。那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