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色珍稀珠宝与一叠厚厚的银票,旁边还附有一封信。状师手指轻点,暗示道:“李老爷说了,这些只是小意思,如果大人愿意……”
“你不用再说了。”白袂适时打断了状师,“我怕我拿着这些东西折寿。”
“大人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啊,好自为之。”状师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逐渐远去。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县衙的青石板路上。白袂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书房内,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案卷。一夜未眠的他,眼底虽有疲惫,但神情却更加坚决。
“这几处字迹尚新,分明是最近修改过的。”白袂在地契上点了几处随后看向李霸天,“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霸天面色骤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强作镇定:“大人,这一定是误会,我李霸天向来遵纪守法,这地契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绝无半点虚假。”
白袂目光如炬,声音冷静而威严:“本官已命人详细比对字迹与纸张年代,篡改之处昭然若揭。证据确凿,你所谓的误会难以立足。况且,多位乡亲的口供与实地勘查的结果均指向你方存在欺瞒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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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衙门的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都是误会。”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堆着笑,走进堂来,此人正是李霸天的远房亲戚,同时也是邻县的一名贪官,平日里与李霸天交情匪浅。他试图以官场的旧习来压人,满脸堆笑,看似和蔼,实则暗藏机锋。
白袂目光凛冽,不为所动,正色道:“本官断案,只看事实,不论亲疏。证据面前,无人能以‘误会’二字轻易脱身。官场之道,应是清正廉洁,而非相互包庇。”
那官员见软的不行,脸色微变,但仍不死心:“白大人,你初来乍到,很多规矩或许还不太懂。在这地界上,有些事情处理得太过认真,反而会自找麻烦。李霸天的事,不如咱们私下了结,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你说是吧?”
白袂冷笑一声,拍案而起:“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世界上哪有做错事不受惩罚的道理?”
“好好好,希望你别后悔。”官员拂袖而去,李霸天则是一副有恃无恐吊儿郎当的样子,毫不在乎审判结果。
……
“四端齐备!”赤鸟看着玉镜中的景象,“这下有意思了,如此心性,他要是走火入魔了,世界上就没人能不走火入魔。”
“嗯。”白玉点了点头,“不畏权贵,无惧威逼利诱,孑身只为黎民苍生,正是恻隐之心。”
风灵玉秀:缘起缘灭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