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南接交趾,西接大光,北连巴蜀,东邻黔桂。其地势起伏跌宕,层峦叠嶂,万壑千岩。山川秀美,林木葱郁,四季如春,故有“春城”之美誉。遥望滇池碧波荡漾,鸥鸟翩翩,近观洱海月色朦胧,诚乃人间仙境。五仙者:蜈蚣,蝎子,毒蛇,蟾蜍,守宫。南疆子民尊其为护佑之神,其巫蛊之术,亦以五仙为尊,代代相传。外族人皆言南疆蛊术奇诡莫名,恐避之不及。
“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呢来,蜜蜂本为采花死,梁山泊为祝英台。山对山来崖对崖,小河隔着过不呢来,哥抬石头妹兜土,花桥造起走过呢来。”清脆的嗓音如同珠落玉盘,再细细看去,原来是一苗女。穿着蜡染衣裙,佩着各式银饰。正是:蜡染衣裙彩云织,银佩闪烁映日辉。
细瞧其面,眉眼弯弯如新月挂梢头,含情脉脉,顾盼生辉。嘴角轻扬,笑容浅浅,恰似春风拂面,暖意融融。
“好玩呢,嘿,竟然有外族人跑进来这点,等我克看哈清楚,那些外族人到底是有两鼻子嘎还是少张嘴,搞得阿爸阿妈怕得不得了。”语毕,她快速奔行于三千枫林中,飘然好似鬼魅,洒脱犹如仙灵。
“唉,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没劲透了。”赤鸟看着东躲西藏的苗民,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俩又不是什么要吃人的怪物,为什么怕咱们怕成这样。”
“自从涿鹿之战之后,九黎部族退居南疆,苗裔之民与外界的隔阂也愈发愈深。”白玉躬身拾起一枚银戒指,随后看向一旁躲得远远的苗民,“有位姐姐的银饰丢了,怕是会很着急,小女就把它放在这儿了,姐姐可以随时来此地取走。”
白玉的话语在寨子中回荡,可仍是未有人接腔。
赤鸟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对白玉说:“你看,他们甚至不愿靠近我们。”
“也许,对他们来说,外族人只代表苦难吧……”白玉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理解,“那个我也许在此地也做了很多坏事,打扰到他们本就是我们不对,我们先走吧。”
“呼~”白玉赤鸟走远之后,丢了银饰的苗民长吁一口气,“这两个外族人终于走掉咯。”
她伸手欲捡回银戒指,可破空声响起,少女的手臂立刻皮开肉绽。原是一个老人拿着鞭子,“外族人从来都是坏得很,你咋个就不怕他们在上头抹了些哪样毒药,下了些哪样鬼咒喃?”老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早先要是冇得虫谷那几个大人物,我们还咋个可能活到今天?”
“南萱那个小娃儿跑到哪点去了嘛,要是落到这两个手头,那还了得?”老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切地四下寻找起来。
“她一大早就跑到枫林那边去耍起喽。”一位年轻的苗族女子匆匆赶来,喘息未定地回答。
“这里倒是有趣。”赤鸟举目望去,满目皆是炽烈之色,红叶如火,热烈奔放,有如天边烧云,又似万千红烛齐燃,映照得整个林间如诗如画,瑰丽非凡。
“此情此景,不吟诗岂不可惜?容我想想,有啦!枫林遍染九黎艳,不错吧。”赤鸟歪着头想了一会,脑中蹦出来了一些句子。
白玉听了赤鸟所作的‘诗’没有言语,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目光,随后转身抚摸着枫树,“兵主战死后,他手脚上的枷铐抛掷后化为一片颜色鲜红的枫林。”
“外族呢传说都是这样子吗?”一个苗女从树干后探出身子。
“是谁?”赤鸟摆好架势,正待木燕脱手。
“别紧张噻,我要亲自见识哈外族人倒底有没得传说头那样凶得很咯。”苗女轻笑着,缓步从树影中走出,身着斑斓的苗族服饰,银饰叮咚作响。
“除脱白头发有点板扎,其它也没得哪样特别勒。”她上下打量了白玉一番,朱唇轻启。“长哩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