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支吾着,想要辩解,却被小童抢过话头:“既然有喜欢的人了,那就快点说出来啊。别等到依依不舍魂断愁肠的时候才去说哦。那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再等白玉回神的时候,意识已经回到了鸣沙山,傀儡也瘫软在地。
“呼,终于你终于醒啦?可累死我咯。”赤鸟邀功似的拍了拍胸脯。“接下来,可得去胖揍一顿那个傀儡师咯。”
突然,破空声袭来,白玉与赤鸟闻声一惊,瞬息间反应过来,只见一只瘦骨嶙峋、布满青筋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而来,却被白玉用化劲轻松格开。
“心之力已被我反转伏羲琴效用已失,阁下莫不是还有什么招式吗?”白玉张口质问道,“阁下四处伏击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尊主说的没错,只有你才能让她再次醒来。”傀儡师阴森地笑道。
“她不会再醒来的!”白玉震开傀儡师,迎面一掌劈下,又有万钧巨力压得傀儡师无法动弹。
“对,没错,如此相像的招式。”傀儡师欣喜若狂。
“这……他怕不会是失心疯了吧。”赤鸟看着眼前癫狂的傀儡师,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尊主带我去南疆修习如此神功,我将其融入牵丝傀儡戏中,演出如此精彩的傀儡戏,”傀儡师顿了顿,“可是他们惧我,他们怕我!”
“你荼毒世间,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何必找出如此蹩脚的借口?”白玉叱道。
“荼毒世间?呵,我苦修盘铃傀儡戏的时候,无一人在乎我,他们说我是臭杂耍的,尊主助我觉醒真我,他们又怕我。”傀儡师挣扎欲起身,“我散尽家财,被当做笑柄,只为追求梦想,难道还能有错了吗?”
“他们不懂你,咒你骂你,难道你又要继续折磨你自己吗?亦或者,你也认为自己不该走这条路?”白玉手上力道不觉增加几分,鸣沙山本身沙砾,经不得如此重压,竟有些许坍塌之象。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唯一伴在我身边的牵丝傀儡也被我焚去。”傀儡师痛苦地摇头,“可我那牵丝傀儡又做错了什么,终究还是他们不懂,终究还是我……”
“主人……”轻烟弥散,牵丝傀儡现出身形,她缓步走向傀儡师,眼中闪烁着关切与担忧。她停在傀儡师身前,轻声唤道:“主人,您还记得我吗?”
傀儡师听到牵丝傀儡的声音,那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他微微侧头,注视着眼前的牵丝傀儡,浑浊的眼睛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片刻后,他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是你?你不怨我?”
牵丝傀儡微微摇头:“主人 我只希望您能找回曾经的自己,主人可愿再与我演出一场牵丝戏?”
“好好好。”傀儡师艰难从沙砾中爬起。催动丝线。演剧于三尺红绵之上,度曲咿嘤,牵丝傀儡顾盼神飞。
“这不挺好的嘛,如此精湛的技巧!都比天上那些个家伙还强了。”赤鸟聚精会神地看着牵丝戏,“就是你自己想进牛角尖了。”
“我……”傀儡师苦涩地笑了笑。
戏终,牵丝傀儡身形渐淡,她轻轻抱住傀儡师,“我之执念已散,不可再存留于世,望主人日后一切安好。”
随后牵丝傀儡渐渐散于天地之间。
“悔矣,暖矣……”傀儡师试着伸手抓住牵丝傀儡,但终究扑了个空,他的身体也在寸寸崩裂。
“我早已死去……”傀儡师看向白玉和赤鸟,“尊主将这种邪功授于南疆虫谷一脉,拜托二位将其毁去了。”随后,赤鸟白玉二人仿佛看到牵丝傀儡轻轻拉起傀儡师的手,消散于天地之间。
“南疆,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咯。”看着眼前的景象,赤鸟挠了挠脑袋,“解铃还须系铃人呐,要是没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