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南临长江之尾,北枕黄河之滨,坐拥洪泽湖之润泽,贯穿京杭运河之脉络,实乃水陆交通之枢纽,人文荟萃之重镇。其地势平衍,河流纵横,湖泊星罗棋布,既有江南水乡之柔婉,又具北方旷野之雄浑,真可谓“南北交融,水韵悠长”。漫步城中,古街巷陌,黛瓦白墙,飞檐翘角。临河酒肆茶楼,丝竹悠扬,评弹声声,诉说着古往今来之故事,令人心醉神迷。
“听说无支祁就被关押在这个地方。”想到这里,赤鸟不禁打了个冷颤,“噫,我可不想碰到那家伙,太可怕了。”
“可这里却把他叫做水母娘娘,还有她的祠堂呢。”白玉指了指眼前的神龛。
“嘛,兵主蚩尤都有祠堂,无支祁有祠堂不也是合情合理吗?”赤鸟喝口茶,“就是如果他们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以后会有人拜面条呢,那场面想想就很……抽象。”
“……面条?”白玉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嗐,想象力那么好干什么呀,还不如好好逛一逛这个龟山。”赤鸟挥了挥手,试图将胡思乱想从白玉的脑袋里驱散。
“啾啾!”一只棕色的山雀飞落枝头,它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二人。
“好可爱的鸟儿!”白玉起了玩心,唤出一个气团将山雀拢住。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赤鸟感觉吃了醋,嘟着小脸儿,蹲在一旁。“早知道我就一直用鸟儿的样子陪着你了。”
“可没了赤鸟的江湖对我而言就不是江湖了。”白玉劝慰道。
“啾啾!”山雀在气团中扑腾着翅膀,白玉轻轻托起气团,让山雀稳稳落在手心,指尖轻抚其细腻的羽毛。
“不过这个小家伙是挺可爱的。”赤鸟也观察起了小山雀,“毛绒绒的,像个小团子。”
“啾啾”山雀咂了咂嘴,轻轻啄了啄白玉的掌心,白玉撤了内气,山雀发出了欢快的鸣叫,飞向远方的树林。
“小肥啾,说你倒霉你是真的倒霉,还记得自己被抓进笼子里几次了?”天竞伸出手指,轻轻搓弄着山雀的小脑袋,“不过说你幸运你又是真的幸运,都快成了指定的吉祥物咯。”
竹林葱郁,翠叶蔽日。松林之下,石径蜿蜒,阳光斑驳,清泉石上,泠泠作响,洗尽尘嚣,令人顿生超凡脱俗之感。大运河穿城而过,舳舻千里,商贾云集,见证古今繁华;洪泽湖烟波浩渺,渔舟唱晚,芦花飘荡,尽显湖光水色之美。
“好香啊!”正当两人沉浸在这山水画卷之中,一阵浓郁的饭菜香气随风飘来,勾起了她们的食欲。
“白玉,你可是说过要克制的哦。”赤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我,我尽量。”白玉低着头,气势不自主地软了几分。
二人缓步入店,甫一踏入,便被眼前景象深深吸引。只见店中央赫然立着一根硕大无比的木杠子,其身长丈余,粗细堪比壮汉之臂,巍然屹立,气度非凡。这木杠子一端稳稳嵌于坚实墙垣之内,犹如巨树扎根,牢不可撼;另一端则空悬于半空,下方置一方木凳,供压面之巧匠坐定。
此时,正有一位身着粗布短褂的师傅端坐其上,双目炯炯有神,凝视手中面团,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只见他双脚紧蹬地面,稳住身形,腰背挺直如松,仿佛与那木杠融为一体。师傅手握面团,举至头顶,然后缓缓下压,那木杠应势而动,上下翻飞,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咚咚”之声,仿佛低沉的战鼓,敲击在人心之上。
这杠子压面之法,非寻常擀面杖所能比拟。擀面杖小巧灵活,适宜于精细操作,而杠子压面则力大势沉,讲究的是力道之均衡、动作之连贯。师傅挥舞杠子,力道沉稳如山,却又不失灵动之感,每一压、每一提、每一翻,皆精准到位,无丝毫多余之动作。其身姿矫健,动作流畅,恍如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