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池却承载着他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长安城的壮丽宫阙下,权贵们纸醉金迷,歌舞升平,而市井巷陌间,贫苦百姓却在艰辛劳作中挣扎度日。白居易眼见这鲜明对比,内心难以平静。他身居庙堂,却心忧黎民,常于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漫步于长安街头,倾听那来自市井的悲欢离合,感受那隐藏在繁华背后的民生疾苦。
“有朝一日,我定能改变这朗朗乾坤。”当时年少的白居易暗暗发誓。
“小子,你有啥资本改变这现状呢?”悦耳的女声在白居易脑内响起。
“是谁?”
“在你头顶呢。”
白居易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只红羽赤喙、神采奕奕的鸟儿正栖息在枝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鸟儿开口道:“你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
“那你可听好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颇有狂气吟道。
“不错嘛,你倒是有点才华,凭着这份才华,到哪里都能居易,又何必进官场那个大染缸呢?”赤鸟劝道,“不妨做个逍遥散人,岂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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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一身本领,不去做事,岂不暴殄天物?”白居易反问道。
“小子你可记住,匡衡到最后可也变成了个大贪官。你空有一份赤子之心,能闯多远呢?”赤鸟反问道。
“我不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做!”白居易的眼中毫无动摇。
“嘛,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有趣的小子。”赤鸟振翅而飞。
“那后来呢?”白玉问道。
“别急嘛,容我喝口水。”赤鸟咕咚咕咚下去小半杯水,“好了,再之后嘛……”
初入官场,白居易即展现出非凡的才情与胆识。以直言敢谏闻名,不畏权贵,屡次上书论事,针砭时弊,主张减轻赋税,整顿吏治,关心民生疾苦。尽管其言论时常触怒当权者,但他始终坚守良知,矢志不渝。与挚友元稹同登“书判拔萃科”,二人志同道合,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力求以诗歌讽喻时政,反映民间疾苦,使诗歌“补察时政,泄导人情”。
“小子,干的不错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赤鸟的声音再次在白居易耳边响起,仿佛穿越时空的回响,“你这股子坚持与勇气,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白居易闻声微微一愣,环顾四周,却不见赤鸟踪影。
然而风云变幻,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
“圣上要恢复谏言,可为何……”白居易苦笑道,“在如此国殇之际,我这颗直言不讳之心,却成了某些人眼中钉。”他心中清楚,正是由于他对武元衡遇刺事件的激烈反应,以及对刺客背后势力的直指,触动了某些权贵的利益,导致自己陷入了危机。不久,他被贬为江州司马,远离了京城的政治旋涡。
“小子,人心险恶,你见识到了?”女孩看着白居易。
“你是……那只鸟儿!”白居易惊讶的看着赤鸟。
“是姐姐我,出去走走?说不定有啥收获呢。”赤鸟笑了笑,大踏步往浔阳江走去。
白居易略感愕然,但还是跟随其后,沿着江岸缓步前行。
此时的浔阳江畔,虽无京城的喧嚣繁华,却别有一番宁静悠远的韵味。江面上渔舟点点,夕阳余晖洒在江面,泛起金光粼粼。白居易望着这一幕,心中思绪万千。
“喝杯?”赤鸟举起酒杯劝道。
“……”白居易沉默不语,昂头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
“喂喂,让你喝没让你这样喝啊。”赤鸟连忙夺过他的酒杯。
“十年了……”白居易苦笑一声。“什么都没变。”
“怎么没变了,你做的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