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西装革履,光鲜亮丽,一副高高在上,社会精英的样子,他还带着一副眼镜,更加衬得他面容儒雅,温和善良,跟莫娜那副憔悴狼狈的样子简直形成了天壤之别。
夫妻多年,最后却落到这种结局。
一个站在控方席位上,一个站在被控方席位上,两人就这么遥遥相对。一个还身处在天堂之中。享受万人敬仰的目光,一个早已遍体鳞伤,跌落地狱。
苏清雅搞不懂,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盛年面上还能毫无愧意,仿佛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一般,仿佛他加诸在莫娜身上的伤害和痛苦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就算她们已经摆出确凿的证据,他还是一副无所畏惧,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能够让这个男人大惊失色,有什么能够让这个男人乱了分寸?难道他的心真的是铁打的吗?他不是说很爱莫娜,不能没有她,哪有人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狼狈可怜的样子,眼底会这么冰冷,连一丝动容都没有。盛年真的是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的对手。
苏清雅分析了一遍局势之后,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叫对手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而盛年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却是一副受委屈后的姿态。“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说出的往往都是气话。我问你们,你们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发现她给自己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时,你们能够毫不动容,一点怒气都不生吗?
我不过是愤怒地吼了她几句,讲了几句狠话,怎么就能断定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呢?就凭那个录音和这个视频吗?这只能证明我们之间产生了争端,不能证明莫娜身上的伤就是我造成的,你们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盛年到了这个关头,明明受着万人指责的目光,但他却还能丝毫不惧,冷静沉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字字清晰,逻辑清楚。
苏清雅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知道这个录音和视频确实不能直接证明盛年就是最大的加害者。
盛年那边的姜律师听到他这么说后也站了起来,“法官,我怀疑控方的律师在做无端的猜测,在污蔑我当事人的名声。这些证据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只能证明他们之间确实产生过纠纷,法官,我要求控方出示更加直接的证据。”
苏清雅早就料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承认,他冷静地翻开资料摆出下一份证据,“确实,我们刚才所出示的证据并不能直接证明盛先生就是家暴的凶手,但绑架案一事他是逃脱不了关系的,是他自己亲口在录音中承认了自己就是绑架案的元凶。那么我们可以推测盛先生实施这起绑架案的目的。
如果说他是不想自己输掉离婚官司,不想跟莫小姐离婚而铤而走险放下这起绑架案的,那么他就很清楚莫小姐要跟他离婚的决心,如果是这样,他为何不能够跟我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谈条件,而是直接采取这种违法的方式呢?法官大人,你不觉得这其中的逻辑有些奇怪吗?如果只是和平离婚,两人之间没有更大的纠纷,那他大可不必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我要求被控方对这起绑架案做一个详细的解释。”
“我反对。法官大人,现在我们针对的只是离婚案,绑架案跟这个离婚案是两个案子,绑架案也可能是盛先生对苏小姐的私人恩怨造成的,并不能证明它跟离婚案有直接的关系。”
姜律师当即反驳了苏清雅的话,两人争执不下,法官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最后看向了苏清雅那一头。
“经过庭上讨论,确定绑架案和离婚案属于两个官司,两者不可混为一谈,请控方摆出更加有力的证据。”
莫娜闻言,原本平静的她顿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不是的,绑架案就是因我而起。是盛年对苏律师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