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胸针的后面,将那层白色的薄膜扯开,露出里面被包裹在最下面那层的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满目不解,有些懵地看着她。
“苏清雅,你在搞什么?好端端的,你把小柔送的礼物拆烂了,说这就是证据?什么证据?破坏别人东西的证据?”
蒋慧心拧起眉头,神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在她看来,苏清雅这是疯了,做事都开始没有章法和逻辑了。
她把胸针一分为二,这算哪门子的证据,她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苏清雅睨了她一眼,眼底泛起几分冷意。
将胸针反了个身体,递到众人眼皮子底下,她看向傅霆琛,指着上面的粉末嘲讽地勾起唇角。
“这是我在制作胸针的时候,亲手设计的,在胸针的背面有一个小暗格,装着这些药物磨成的粉末。”
“我要送礼物的那人,常年有着偏头痛的毛病,所以我特意请教了我的医生朋友,将这些药物磨成粉末,想让他随身带着,必要的时候可以缓解他的头痛之症。”
她当时制作这个胸针的时候,被扎得手指头都是血,十指连心,每刺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但是她从没想过要放弃,只要一想到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那个人还会有多欢喜,多感动,她就觉得这点苦这点痛都不算什么了。
可她从没想过,将这份礼物递到他面前,亲自为他说明自己特殊的心意时,竟会是在这么难堪尴尬的场合里。
现在想来,她当时一意孤行,被炙热的感情冲昏头脑,脑子里进的水还真不少。
傅霆琛都不喜欢她,怎么会喜欢她送的礼物呢,更别提接受她的心意了。
到头来,她也只是感动了自己,根本感动不了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苏清雅越说,声音就越是发沉,泛着一丝散不去的凉意。
“傅先生,现在你知道这胸针的主人是谁了吗?”
纪柔想用她的礼物讨好傅霆琛,她无所谓,也不在乎。
但她不该在利用自己的同时,还要将自己狠狠踩在脚下,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心意。
纪柔不是想邀功,借此机会来证明自己对傅霆琛有上心,好趁机攀上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嘛。
她偏偏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撕碎她的脸皮,粉碎她所有的妄想!
傅霆琛的瞳孔阵阵缩紧,面对她指责的目光和唇角那讽刺的笑意,他竟然喉咙发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从来没有一刻,他的心像现在一样这么发闷,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掐紧着,一下又一下,钝痛也随着袭遍全身。
她在说什么?
这个胸针是她亲自做的,还在后面做了特殊的设计。
自从那次被人算计出了车祸,他眼睁睁看着纪风帮自己挡住巨大的冲击,浑身是血地死在自己面前后,他就患上了情感冷漠症,伴随而来的,就是这时不时头痛欲裂的病症。
他有偏头痛的事情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那双灰眸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一旁蒋慧心的叫嚣却打断了这凝滞的氛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霆琛的身子骨一向都很好,健康得很,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生病,怎么会有偏头疼的毛病。”
“如果他真有这个毛病,难道我能不知道?难不成你想说你做老婆的比我这个当妈的还关心我儿子吗?!简直是荒谬!”
“关心?”
苏清雅嗤笑一声,冷冷的嘲讽从喉咙里溢出。
“关心这两个字,你还真是说得出口啊。”
“蒋女士的厚颜无耻,也叫我佩服呢。”
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