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中尽是失望且又无力。只见他又与林沐妍僵持过了许久,才是无奈回应:“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爹爹什么都答应你。非非!停车!”
肥胖中年讲完话,似鸟兽小车立即是得了命令,骤然急停于玉节镇繁花镇街之中。车厢中的两人身形一错,只见林坚右手小握空拳,轻轻敲打在自己左胸五下,而后身子一软,瘫坐于车厢软榻之上,嘴巴微张,唇齿半阖着,全身颤肉下一刻开始高频摇晃,连带着车驾也开始轻轻震颤。豆大的汗珠瞬间在胖子圆润的额头凝结,直逼得全身青衣迅速半湿。
女孩自然知道父亲这次定然不是作假,带着哭腔急急道:“你且发誓,不会以任何形式,伤害施梁!”林沐妍心中知道,保护小梁哥的机会只此一次,断然不能放过。
男人突然是像欲要呕吐,喉咙一阵股涌,一只圆润的黑壳小虫倒爬而出,爬在了躺倒男人的下巴尖。下一秒,脸色惨白的虚弱中年立即是仰面开了口:“吾起誓,定不会以任何形式,伤害小妍心中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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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刚要说完的誓词,原本有些心安的女孩脑海一嗡,听到自己父亲还是如同以往一般说着模棱两可的言语,瞬间寒毛竖起,极度惶恐间尖叫啼急:“是施梁!施梁!”臃肿男子无奈,再是看了一眼自己这铁了心肠的闺女,复又接口说道:“吾起誓,定不会以任何形式,伤害施梁。”话音刚落,黑壳圆虫于男人脸上打了个转,一下又挤塞入林坚的口中。中年一个下咽,而后如是重负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原本还是神采奕奕的中年贵客恍若是大病初愈,一下子丢失去了大半精神,瘫软在锦榻软卧中,再也不想动弹。誓言已成,林沐妍此刻也算是彻底放下了悬提着的心,最后喃喃道:“如果小梁哥出现任何意外,我一定立即随他而去!”眼泪滑落,讲完话的女孩便就抱膝蜷缩在了角落,再也没有了一点声响。
车厢外的明非非自然是一直在警戒着一切,直等到小车内里最终恢复了平静,才是轻轻叩响门扉,恭顺问道:“义父,你没事吧。”
青衣中年此时已经是狼狈到了至极,再也没了在此间逗留的兴致,虚弱吩咐道:“非非,你去安排下,让镇守准备艘遁地传输艇,咱们回上苑。”
明非非轻声应是,小车又一次慢慢启驶,车轮滚滚,带起些许颠簸。林坚依旧瘫坐,没一会便就进入了梦乡。父亲鼾声如雷,林沐妍方才抬起头,眼眶红肿,泪水已经干涸,带着微微的刺痒。面前这个唯一亲人,似乎是她一辈子都难以逃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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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是我的好朋友小丽,我刚和她一起搭了城堡。”一位身材较小的玉瓷娃娃脸上满是泥浆,牵着一位羞涩的麻衣女童小手,蹦蹦跳跳着跑到一位穿着青衣的发福中年身边,十分开心地向自己的父亲介绍着新认识的伙伴。
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外出远游。外面世界的广阔,让这个整日里被仆从簇拥在自家大院里的娇小千金分外欢喜。尤其是身旁这个刚结识的同龄伙伴,更是让玉琢女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小丽的手特别巧,能从泥田里捏出各种式样的灵现泥人小兽,这让一向被仆从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贵家小千金十分惊奇。两位天真烂漫的同龄孩子很快就成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起在乡间野田里嬉闹了许久。
面色有些阴沉的青衣中年见到女儿过来,一下子春风拂面,和煦微笑道:“真好呀,我家囡囡交到新朋友了。囡囡,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哟。”男人的话语十分宠溺,似乎是在为自己女儿感到高兴,只是那冷漠的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玉瓷娃娃听到父亲的肯定自然更是得意,拉着麻衣女童的小手又是一阵嬉笑雀跃:“太好了,小丽!等下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