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蛰罗雀施展了卑劣的易体之术,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被蛰罗雀裹挟而来的燕阳,问道:“小朋友,蛰罗雀那厮何在?”
“蛰罗雀那厮——”蛰罗雀本就恼怒,一听元破山这么称呼自己,越发恼怒起来,正要发作,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燕阳,于是赶忙压下满腔怒火,赔笑说道:“禀山主,蛰罗雀在那边昏迷过去了!”说着,往燕阳昏厥之处伸出手指。
“呵呵呵呵!”元破山大笑起来,须臾说道:“小朋友,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接下来,该我跟蛰罗雀这淫贼了却陈年旧账啦。”
“山主再见!”蛰罗雀巴不得元破山赶快放他走,乖巧地跟元破山道别,随即闪身离去,心中却是万分沮丧:“没想到老子花了上百年工夫修炼的武功,竟然便宜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傻小子。看来老子的武功要从淬体境重新修炼起了,唉!”
出得山洞,拨开荆棘,怀着悲怆的心情,蛰罗雀寻路下山,步履匆匆。
此刻,另有一人正在急匆匆地披荆斩棘往山洞处飞奔,其人正是桑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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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相素来鄙视蛰罗雀的为人,所以当元破山进山寻仇的时候,桑无相并没有现身相助。在外人眼里,桑无相这个武功并不怎么高强的外门供奉,即使到场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当一众长老、供奉为蛰罗雀站场助威的时候,谁也不会因为桑无相的缺席而感到惊异。
——桑无相到不到场,原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等到元破山追逐蛰罗雀而去,众人四散之时,桑无相方才从弟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中得悉燕阳被蛰罗雀裹挟进了山洞。闻知此事,桑无相顿时紧张起来。
从伏魔界进入玄通大陆以来,桑无相隐身云霄宗,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架势,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所以,对于身边的任何变故,包括云霄宗宗主蛰罗雀的生死,桑无相并不放在心上。但是燕阳不一样,那是桑无相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唯一亲近的人,也可以说是桑无相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传弟子,在燕阳身上,桑无相寄托的是父爱和师爱,如果燕阳有什么闪失,那是桑无相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此故,一听到燕阳被蛰罗雀卷走了,桑无相便立刻拍案而起,大骂蛰罗雀丧尽天良,抓起身边长剑,一路披荆斩棘去往山洞,要把燕阳从万分险恶的争战之中救出来。四处荆棘密布,行路非常艰难,桑无相挥动手中长剑,口中不时发出怒吼,引得荆棘倒伏,枝叶纷飞,周围的鸟儿惊叫着离巢远去。
蛰罗雀也是披荆斩棘而行,他害怕元破山反悔、再把他弄回山洞,因此尽管前路艰难,他还是使出最大气力,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不知过了多久,脸上、身上也不知道被荆棘、树枝划出了多少伤痕,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云霄峰上,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乾元、专诸等人正自坐在云霄峰顶,看似焦急实则悠闲地朝山洞处观望,心中猜测蛰罗雀的诸种死状。
吴大庸道:“诸位,你们猜那元破山会如何折磨咱们宗主,会不会把他点了天灯?”
耿新峰道:“三长老这是怎么说话!蛰罗雀再怎么不好,也是咱们宗主,三长老盼着他被元破山点了天灯究竟是什么意思?依我看,那元破山恼恨蛰罗雀骑了自家儿媳,说不定会将宗主阉割了呢。”
乾元道:“你们这都是胡说什么,怎么不盼宗主点好呢!”
吴大庸、耿新峰齐声道:“那依大长老的意思,元破山该如何处置咱们宗主才合适呢?”
乾元故作高深地左右顾盼一番,而后开口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咱们宗主一向积善——呃,那个恶,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也向来不让我们这些长老替他分担些祸害良家妇女之恶,到头来终究还得自己承受这所有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