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正绞尽脑汁的时候,他的管家忽然趁大家不注意,直接跑到了柴房门口,可是柴房正锁着门,他打不开,不过可以把门推开一道缝往里看。
“你干什么?再在我家乱跑,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让你去吃牢饭。”万老四恼火的上前,一把扯开管家。
但是已经晚了,管家已经透过门缝看见了里面的人,他顿时大叫起来:“老爷,那里面就是咱们家的管事,全都被绑着,里面臭烘烘的,咱们的人肯定是被这些刁民给虐待了。”
周彪眼神微冷,捏了一下手心,随即看向万老四,“你们怎么说?为何我家的下人会出现在你们家柴房?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去县衙告你们私自拐带我家家奴。”
万老四丝毫不害怕周彪,嘴角微微勾起,环抱双臂,往柴门上一靠,故作吊儿郎当道:“行啊,周老爷请便,赶紧去告吧,你要是不认识县衙的大门,我可以给你指个道,对了你去了可以找一个叫万金贵的,他是我大哥,如今已经升为县衙捕头了,他知道咱们之间是熟人,说不定能给你开个后门,让你能早点见到县太爷呢。”
周彪闻言顿时面色一变,他就说这家人怎么这么有恃无恐的?原来是衙门里有人,怪不得整个村子的人都为他们家马首是瞻呢?
等等,万金贵,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万金贵?那个最近被封为德州中郎将的将军好像也姓万来着,听说他爹就是在衙门当捕快的,难道就是这个万金贵?
周彪本来就在边关和江南来回走动,消息也很灵通,尤其是边关武将的变动,这德州离他们这本来就不算远,也就是半个月的路程,所以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更不用说圣旨都下到了石子村来了。
“德州中郎将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周彪声音明显变了很多,带着一丝试探和小心翼翼。
万老四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不少,斜睇了一眼周彪,“和我们家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和你肯定是没关系,我劝你还是少打听些,不然尴尬的还是你自己。”
周彪被一个年轻人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多年以来,养尊处优的他,早就养成了被人阿谀奉承,哪能想到一个乡下小子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屡次三番的出言噎他。
周彪想要发飙,但是他又害怕万一这德州中郎将真的是他们家的人,那他还真要仔细掂量掂量,他的后台好像也没有人家的硬,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还是先回去查清楚再说,这种事情很好查,去镇子上一问就知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人在镇子上好像也买了一间铺子,就是不知道在做什么生意,看来他还要仔细摸查一下对方的底细才行。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便多问,不过我家的下人在你们家里是事实,既然我今天来了,就要带走,你们赶紧把人给放了吧,我也不追究你们了,咱们就算扯平了。”周彪一副我愿意原谅你们,你们就赶紧见好就收的表情。
万老四却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我看你是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你不追究我们?我们可没说不追究你,你有钱了不起吗?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六月的雷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还想追究我?你追究我什么?”周彪虽然有些心虚,但是他却问的理直气壮,让人觉得他确实不是过错方一样。
“我们这里既不是镇子也不是县城,更不是府城,我想请问周老爷,你的下人为何屡次三番的来我们村子打探情报?还问东问西,这是干什么?”
“他们只是出门迷了路,是你们自己想多了,你们还把我的人给扣留了,你们这是动私刑,违反了我们大齐的律法。”周彪说的义正言辞,仿佛万家人好像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不过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