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身的潲水味,大家边看热闹还要躲着些,生怕这郑氏靠上自己。
郑氏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金牛一头就顶了上去,活脱脱一个泼妇。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村长,你这村长咋来的?还不是靠咱们全族人的支持?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好歹也是你嫂子,你不向着我倒是替万家人说话,看来这村长是该换个人坐坐了。”
金牛被郑氏一头顶出去好远,心里窝火的不行,又听见郑氏说的话,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金强道:“强子,去把你族长大爷爷叫来,今儿我倒要看看我这村长到底是不是该让位了。”
郑氏一听脸色有些白了,她赶紧去拦着强子,“你做啥去?给我站住,不许去,回去。”
强子被郑氏抓着后衣领直接拎回来,小家伙一落地,直接一个回转趁着郑氏不注意,泥鳅似的钻进了人群里。
郑氏想去抓人,却抓了个空,她此时心里才有些慌,她看向金牛,脸上再也没了刚才的泼妇气势,而是讪讪道:“老弟,嫂子刚才嘴瓢了,说岔了,你别和嫂子一般见识,嫂子给你赔不是行不?”
金牛连一眼都懒得看这个女人,冷哼一声看向万老太。
“婶子,您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有个是非判断,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万老太赞赏的点点头,这村长还是不错的,没有立即偏袒他们自家人。
万老太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最后道:“我家孩子被打伤的也不轻,但是我老婆子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小孩子之间打闹,只要大人不掺和,就没什么大事,也都是些皮外伤,我也没想着要上门去讹人让人家给我们家赔偿,只不过这小兰她不是我家的孩子,我也做不了这个主,余氏走的时候把孩子交给了我,我必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而且小兰这么小,胳膊还脱臼了,这怎么说也要赔偿的,村长觉得我老婆子说的有道理,就给评评理,若是没道理还有乡亲们呢。”
万老太一席话,说的围观群众连连点头,人家自己亲孙子受伤也没追究,村子里的小孩子哪天不打架?若是谁家孩子打架就来找村长闹一闹,那村长也别干别的活了,直接就坐在家里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纠纷算了。
边关的民风虽然彪悍,但是人们的内心还是很淳朴的,尤其是地里刨食的老百姓,他们心里自有自己的一套看待是非对错的标准。
“万婶子说的对,我觉得没毛病,就他们家金果,都十三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在村子里称王称霸的,若是有谁家的孩子不顺他的意,他就拱火让他的小跟班打别人,我家孩子都被打几次了,村长这件事可不能不管呀?我家孩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我家孩子也被金果欺负过,眼看过两年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天天在孩子堆里混,不是这孩子有毛病,就是大人没教好。”
郑氏一听不乐意了,指着那人的面门又吵吵开了:“你说谁有毛病?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我家孩子乐意在孩子堆里混,关你啥事?我家不需要孩子下地,我家人多,你管得着吗你?你家孩子教得好,教得好还被揍?自己没本事,还怪人家太有本事,你这就是嫉妒。”
被指着面门的妇人,被郑氏的话气的仰倒,这是什么逻辑?
“够了,郑氏,今儿就把你儿子一起叫来,让他给所有被欺负的孩子道歉,不然你们一家就别用村子里的水了。”
郑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金牛,“村长,你说啥?不然我们家用村子里的水?咱们边关十年九旱,你这是不让我家有活路了呀?那你干脆拿条绳子把我一家都勒死算了。”
郑氏说着就把自己的头往金牛身上蹭,把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