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休的时候,都还不到真正的退休年龄。
是被人强行从岗位上撤下来,他一怒之下,才办的内退。
他在村口,开了个杂货铺。
铺前有摆几个简单的塑料桌椅。
看到我们几个不客气地坐下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下,仍然在理货。
花白的头发,一脸的苍老。
看着像是70左右的老人似的。
“高老头?”
我点了根烟,毫不客气地冲着里面喊道。
边上还有一桌,是村里的小混子,听到我们嚣张的叫喊,有些怒了。
“哪里来的野混子?敢到我们塘村来撒野?”
我站了起来,一把将刚刚说话的人拎了起来,几个大巴掌扇了下去。
他的脸马上就肿了起来:“我刚刚耳背,没有听清楚,你叫谁野种来着?”
其它边上的人刚刚要冲上来,我就一人给了一脚,把他们踢到十多米远去了。
他们看着形势不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伙伴都不敢救就跑路了。
这伙人,哪里是他们能对拼的?
根本就是恶匪。
那家伙早就被我打得晕头转向了。
哪敢再接我的话。
“草,怂逼,弱鸡。给老子滚远点。”
那小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高老头这个时候才从柜台前打量了我们起来。
眼见我们刚刚打一场,他一点波动的情绪都没有。
不帮腔,也不拦架。
就像是一个冰冷的监视器。
我溜达着就来到他柜台前,趴在上面仔细看着他。
这一下他受不了了。
皱着眉问道:“你是找人,还是买东西?”
我微笑着敲了一下柜台:“老头,你叫高谦啊?以前是规划局的设计师?”
老头听到这话,顿时就是一惊。
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了。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他没有否认他不是,那他就是了。
“你别管我们是谁。我们来,是有人让我问你一句,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上访?还天天往信访局写信呢?”
这话说出来,如同铜钟在他耳边敲响。
老头灰暗的眼,眯了起来。
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你,你胡说。胡说八道。我退休多少年了,上什么访。”
他现在可能对我们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
但还不够。
“是吗?你这人,年纪这么大,怎么这么的不老实呢?我们老大都亲眼见过那信了。上面的人都亲口告诉了我们老大说是你干的了。。黄泥土都要埋到脖子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好好安度晚安不好吗?”
高老头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突然听到这话,让他有些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又提出来了。
怒的是,那帮狗日的,居然还没有打算放过他?
至于什么信不信的,都快要死的人,谁还有精力弄?
自己的生活还不够惨吗?
“看来,你们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啊?”
信的事,写没写,到底谁写的,已经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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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事儿,和他们打交道了。
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都是一群恶棍,地痞,流氓。
“你这话就奇怪了,怎么是我们不打算放过你?是你没打算放过我们老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