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刀靠在山壁,我就气不打一处。
“你这个娘们儿,老子还在重要的事没问出来呢,你就给我动手了?我现在要上哪问去?”
冰美人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舒服地躺了下来。
她现在整个人都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她既救回了弟弟,也杀掉了闯哥他们一伙,心愿算是得偿。
这时,阿威在闯哥身上摸出一台手机来,拨弄了一会儿,递了给我。
“泽哥,你看看这个电话。里面像是有从我们那边打过来的。”
莞城的仇人不少,省城的也有,这特么的,要怎么个查。
外面的小廖正在翻找着什么。
我沉思了一下,在电话上翻起通话记录。
找到了三天前,从我们省打过来的电话。
我回拨了过去。
“闯哥,你回省城了吗?是不是要上我这里来?要不要包夜?要几个姑娘一起?”
草,这一听就是个领班的口气。
挂,再打。
“闯爷,您回省城了吗?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没打给我啊?我这还得在大学学舞蹈,练钢琴,开消老大了,您就不管我了吗?喂,说话呀。”
尼玛的,绝对是个包养的金丝雀。
这个狗东西,玩得还挺花,居然知道养大学生。
这死鬼的生活和我的一对比,真是精彩到无敌了。
第五个电话打出去,响了大概有四十秒都没人听。
我正准备挂掉时,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怎么样?人过去了吗?”
我精神大振。
正准备回答时,那边的小廖一把拿过电话,压低着声音,学着闯哥的嗓音说话:“十五分钟前,引入到我的埋伏点,现在应该已经搞定了。”
我和阿威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居然有这个本事?能学人说话。
而且还有那么几分像。
电话里那人,高兴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我说了吧?那小子,看重什么兄弟情义,绑了他一个人,他肯定会过去的。接下来的事,你就按我们说的办。把过去的人,都弄死。一个不留,拍照给我,马上给你打尾款。”
“行。一会儿给你发照片。回头你换个卡打给我。原来的卡被冻结了。”
接着,小廖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和阿威你眼望我眼地看着小廖。
“草,这也行?”
“于老板,威少,帮帮忙了,演一回死人,咱们来了一趟,总不可能白来吧?”
“我说廖老板,我发现你坑起人来,都不比我差多少了。”
我和阿威都惊呆了。
“还得叫这位小姑娘帮个忙,提供一张卡号才行,这样我们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钱了。刚刚这声音,听不太出来到底是谁。”
小廖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电话里那人的声音。
我们还在愣神的工夫,小廖就催起来了。
“抓点紧,外面还真有两个黑警,被东哥他们给毙了,也要想个办法处理一下才行。”
“处理个毛,你这话可以说错了啊,哪里有什么黑警?明明是正义的警察过来救人,然后和这帮当地的黑帮分子进行了一场大火拼,两败俱伤的!”
我义正严辞地纠正了小廖的说法。
接着,我们几个都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论起对付恶人的坏来,他们都不是我的个儿。
闯哥的手机有拍照功能, 拍了我和阿威,小廖几人东倒西歪的尸体照片,给他用短信发了过来。
然后,顺便把冰美人思思的卡号给那人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