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回来有了阵子了。
而且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只是这口气里,老是不冷不热的鄙视的意思。
就是正规军,完全看不上杂牌军的那种感觉。
我满不在意:“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你干你的,我干我的。看看谁能出成果。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一直盯着东星后门,到底是要盯人还是物?不然,咱们怎么能比出个高低来?”
我知道他一直看不上我。
觉得我不守规矩,打架容易上头,出手没轻重,又喜欢和街混子一起。
说白了,就是他觉得他高大上一些,是个白领。
而我就是个泥腿子,小混子,街溜子。
草,泥腿子怎么了?
信不信老子照样干得不比你差。
老子就这个出身,从小地方来,不懂咖啡,洋酒那些个玩意儿,那又怎么样?
谁特么的不是从小东西做到大的。
规矩这东西,从来不在我的遵守范围之内。
小廖躺在床上,微眯着眼。
微微地斜视着我。
“你知道,你这样到处出风头,到处和小混子瞎混,还在家门口打架,这样会引起很多注意,会给红姐带来很多麻烦的。”
我摸出一根烟上为,轻轻地吐出烟圈。
然后才慢慢说着:“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吧?这么讲纪律,守规则。”
小廖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轻吐一口烟圈:“别以为自己藏得多深。你那手上的老茧,走路的姿势,还有用刀的动作,哪一样都在告诉我,你是从那里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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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以为自己啥都没让我看出来呢?
不露一点手段,都还真以为能当我的老大了呢。
好半响,他才冲口说着:“好,好小子。有点侦察的眼力劲儿。”
这是他第一次夸我。
“但是,你不能呆在这里了。你这样大张旗鼓,这么高调,你会坏了我们的事的。”
我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下楼去了。
小廖都看呆住了。
这小子会这么老实?真的不待在这里了?
哪想到,我再次上了阁楼。
我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条长棍,一条粗绳,一起扔在他的面前。
“我说小廖老板,我现在是啥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还有二十多天,我才能离开莞城。红姐不让我住在酒店,也不让我呆在酒吧。”
我双手一摊:“你现在也不让我呆在这里。要不这样吧,你要不,拿刀砍了我,或是长棍子弄死我,实在不行,就吊了我,然后把我扔进后面的河里。你轻松,我舒服。怎么样?”
小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以前在山上训练,那个个都是守规则,重纪律,讲团队,讲合作的人。
后来在红姐的酒吧里,不说来喝酒的客人,至少她下面那些人,个个都是很有礼貌,有服务意识的人。
像我这么刚烈,这么有主意,这么会胡搅蛮缠的人,他还是第一回见。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细语:“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能惹事儿了。”
“你要是觉得我是累赘,你就赶紧把要办的事儿告诉我。然后,你查你的,我查我的。看看谁能用自己的办法搞定。这样,解决掉你的任务,我不就可以回酒吧,或是回酒店住了?你轻松,我自在。”
小廖头皮上的筋不停地跳动着。
要不是有红姐的话在,估计他想教训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