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墙上,倒在铺上,甚至撞在铁门上的声音,陆绎不绝。
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一眼,来阻挡一下的。
这要是说,没人往这里打招呼,鬼特么的才信。
隔壁的几个仓,听到这里的动静,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孟哥在教训人了。
哪个狗东西不开眼,得罪到孟哥头上去了?
哎,明天估计又要叫救护车来了。
这帮人,看不见画面,只能用耳朵听着。
心想:今天打得这么厉害?这么久?这特么的,是弄了一个什么大沙包进来?这么耐揍?
声音穿透到外面的大铁门外,一间值班室里,正坐着几个警察。
正在一边打牌,一边喝小酒。
他们听到了声音和动静,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的。
“勇哥,孟黑子那小子,下手没个轻重的,可不会搞出大事来吧?”
其中一个胆小的家伙问着那个领我进去的家伙,原来是叫勇哥。
勇哥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圈,嗤之以鼻地啐了一口:“少他妈的瞎操心了。是局里的李队交待的,他说了,是杨政委发了话,有事兜得住。”
一听是上面的人交办的事,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在,几个家伙都不说话了。
这就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在这里的生活。
除了日常活,这会儿值班,就是喝着抽着打着。
办办不听话的里面的人,然后,听外面的关系户,办办关系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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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听上面的吩咐,办办他们想办的人和事。
“喝酒,来来来,接着打牌,妈的,昨天输三千多,今天得弄回五千来,草!”
第二天,七点的时候,是他们出操的时间。
这边的仓,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怎么睡醒的勇哥,听到了报告,嘴上骂骂咧咧地过来,开了铁门。
然后,他看得傻眼了。
一个仓,满员了八个人。
现在那七个,都趴在地上,头冲着粪池的方向在做着平板支撑。
身上,脸上,地上,除了伤痕,就是汗水和血水。
一个个都半趴着,只能用手掌支撑着。
看样子是做了好久了?
他们的胳膊都在打抖了,这是坚持了多久啊?
只有那个最后被送进来的新人,一个人横躺在铺上,至少睡了四个人的位置,呼呼地打着呼。
勇哥吃惊到:“老孟,孟黑子?”
这时,最里面的那个黑汉子,勉强抬起了头,一头一脸的伤,加上满头的汗水,看着有多惨,就有多惨。
“报,报告,我,我在!”
勇哥咆哮了起来:“你们搞什么?”
这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报告,他们昨天大半夜的,兴奋得睡不着,非要弄什么平板支撑,说要锻炼一下体能啥的,我一个人也拦不住,只好自己睡了。”
“......”
“你鬼扯,哪有大半夜的锻炼?还有,他们的伤,哪里来的?是不是你打的?”
这个场面,完全出乎了他的意外。
没想到,原来以为一面倒的局面,居然会是眼前这样的惨状?
怪不得,上面会交待他放在孟黑子这个仓,原来真是扎手货。
我在莞城的那些年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