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省太阳城,英法同盟非洲方面军指挥部。
名为杜兰德的法国上将,坐在作战指挥室中央,众指挥官们笔直的坐成六排,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看着这位年老的将军。
杜兰德将头顶电风扇的风速调至最大,一股劲风呼呼吹过每一个人的头顶。
负责进攻比勒陀利亚城指挥官,向众人和杜兰德解释道:“长官,比勒陀利亚城的战败只能说是战力足,驻守南非地区的,是明廷太子,明廷为了这位太子的安全,派遣了大量精锐部队,后勤方面不惜派遣舰队打通印度人航道。”
“他们的航空师,仅是战机就有两千多架,这完全超出了世界各国的常规航空师编制。”
“我们在非洲强制征调的部队,大部分都是暴力抓壮丁,让他们上战场和送死没区别。”
杜兰德摸了摸自己略细的下巴,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加了很多冰块的冰镇咖啡。
杜兰德讲道:“欧洲战场牵制太多精锐部队,殖民地的部队只能临时征集,这的确是战斗力不足的因素之一,还有武器后勤方面,我们的确不如印度半岛重要。”
“但这不是你迟迟不撤退的理由,你有多久没有进行过实战了?”
“五年!”这名指挥官低下头。
杜兰德将咖啡杯放下:“长久的安稳生活,让你们失去了敏锐,我不只是在说你,还有你们在场的其他人,就算不是他,你们上去的结局肯定和他一样。”
“这场战争或许会很快结束,但这是你们这段期间唯一能够实战的机会,新的战争迟早会再次爆发,你们没有任何机会和回旋的余地。”
“我的要求不多,别让明廷的军队走出他们的宣慰司边界,一旦他们打出边界威胁到中非北非,地中海和欧洲战场的压力将会更加巨大。”
“如果失败了,我和在场的各位势必要上军事法庭,而且是明廷的军事法庭。”
众指挥官们全都精神紧绷,因为他们的将军不是在危言耸听。
明廷如果赢了,他们真会问英法同盟讨要对方参战的军方高层,把他们丢进自家的军事法庭审判蹂躏。
明廷赢了,英法同盟为了保护现有状况和压制国内局势,绝对会把他们这些将领丢出去送给明廷。
士兵可以牺牲在政治的战场上,但不能牺牲在软弱的妥协上。
“这一次我们需要收缩战线,不能和明廷精锐在这种破地方硬碰硬,完全得不偿失。”
“又是最讨厌的攻守易形。”
杜兰德无奈的将头抬起,看着不断旋转着的电风扇。
对这场战争,他本身就不看好,大流感还未结束,大量青少年都遭受感染,各国局势动荡,战争反而成了那些高层缓解矛盾的办法。
他觉得明廷会赢,但赢得不彻底,不会对英法同盟和欧罗巴多瑙联盟造成实质影响。
如何让明廷赢得不彻底,这就要看双方在各地战场上的努力了。
......
1901年7月27日。
人造湖的湖边,朱恒昭钓着鱼,在没有鱼饵的情况下静心等待鱼儿上钩。
这段时间的生活,没有让他意识到战争带来的生死压力。
给他一种战场就是游戏,亲身处在战场的士兵就是一串数字,各种各样的数据和事件影响着这串数字和另一串数字。
这让他明白了上层对于底层漠视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他这种存在,亦或者顺天的高官子弟,哪一个会亲临战场体验鲜血与炮火,时不时还会有细菌战生化战。
周龙告诉过他,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部分成功者,会把机遇和运气,全部归结于他自己的努力,并对他人指指点点,传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