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跪了一会儿便吃不消,双腿开始酸疼。习惯了主子的生活,猛然要跪在硬邦的地砖之上还真的累。
如安苦中作乐,刚开始时还能自我打趣,没过多久冷汗滋滋。
“才人,咱们起来吧!”宝红见如安的唇色渐渐变白,担心的很。
“才人,皇后娘娘来了!”念青到半路,就见众妃们声势浩荡的来,她一路小跑过来回禀“才人,再熬一熬就成”
如安的人挨在了宝红的身上,她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在转动。
惠善长公主瞧见如安的样子,一个罚跪而已,需要矫情成这样?又不是怀了龙嗣!
“江才人莫不是眼里没贵妃娘娘,装成柔弱的姿态给谁看?这儿可没皇上,狐媚!”紫金端着手走出,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如安。
“求长公主放过我们才人吧!”念青一面算计着皇后等人差不多走到,一面是真心着急,朝着紫金砰砰磕头。
紫金只做没瞧见没听见,端庄的像是老僧坐定。
“皇后娘娘到”
“还不快去把江才人扶起来!”没等人通传声落,皇后的声儿已传来。
“是何人罚跪江才人?”皇后厉声质问,犀利眼神的扫过在场每个人。众妃们纷纷跟着扫视承乾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带着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心态。
反正不是她们罚跪的,皆是坦荡荡的看着皇后。
皇后迈进宫门的那一刻,如安正巧晕倒了宝红的身上。
“怕不是装的吧?”何容华迈过门槛进来,她在心里嘟囔觉得未免太巧了些。
“赵贵妃呢?”德妃没见着赵玉晴出来迎接皇后,想着给赵玉晴扣上一顶藐视众人的帽子“我们这些人都来了,赵贵妃是打算没看见?”
“回娘娘,贵妃自昨夜起高热不退,尚还未醒”丁冬顶着压力跪在皇后的跟前回话,谁让她只是一个门口看帘子的宫女。
“你主子没醒,那是谁罚跪江才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后显然是动了气,此刻拿出了中宫应该有的架势。
“回娘娘,是惠善长公主”丁冬头低下,缩在了边上。
“皇后来了”被点到的惠善长公主施施然从里头出来“玉晴正病着,她宫里的才人本就是伺候她的宫人,我让她在这给玉晴祈福”
惠善长公主说得理所应当,把皇后当成了一寻常小辈来打发“没想到那么不中用,跪了一小会就晕倒了”
“贵妃娘娘不好,自有宝华殿的人来做法事祈福、或是由外头皇家寺院的和尚诵经。江才人不是什么出家的尼姑,好端端的叫她来祈福做什么?不就是找了个说头折腾她!”
德妃才懒得虚伪做派,直接点出来了惠善长公主的目的。
“以祈福的名头把人罚跪在殿门口,还说人不中用”德妃呵呵两声,很是不屑。
猛然被人撕下遮羞布,惠善长公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你是什么人?我同皇后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惠善长公主,您怕是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这是承乾宫,不是您那长公主府”何月娥悠悠然开口“我等都是皇上的嫔妃,没资格同您说话是么?”
“何容华的意思是长公主觉得我们位份都在贵妃之下,没资格和她搭话是吧?”王贵嫔恍然大悟才听懂的样子,对着何月娥道。
何月娥一脸高深莫测,脸上露出你都懂得的表情。不得不说当后宫的女人有了共同的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异常和谐。
“你们!”惠善长公主自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样的气,还是被一群妾室嫔妃们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们莫要在我跟前放肆!就是太后在我跟前也是恭恭敬敬,你们是什么人,在我面前如此!”惠善长公主气急、咬着牙挤出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