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大雄提到了玻璃簪子，陈小雨想了想，问他道：“滁州是不是已经有人弄出了假水晶？”

涂大雄冲陈小雨竖一个大拇指，低声说道：“雨王爷不愧是雨王爷，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都瞒不过您，没错，滁州的确弄出了假水晶，来四弓县后，我才知道这假水晶叫玻璃。原本，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但我是商人，商人对待商品通常都是最敏锐的，雨王爷，您一定知道我从前也贩卖过水晶球吧？”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听说过，但凡值钱的物件儿，您都贩卖过。”

涂大雄呵呵笑两声，说道：“的确，但凡值钱的物件儿，我都是贩卖过的，尤其是这水晶球，由于这东西稀少且昂贵，我的几笔大买卖几乎都与这东西有关，所以，对这东西，我也是略懂一二。”

说到此处，他饮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大约在四个多月前，滁州王府突然派人联系我，说是有一批水晶球想托我贩到京都去卖，得到消息后，我立马便去了一趟滁州王府，与我接触的是王府的管家涂万，涂万是滁州王的亲信，当时，涂万拿出了两颗人头大的水晶球给我看，我看了之后，总觉得那水晶球有些不对劲。”

说着，他看向陈小雨，问陈小雨道：“雨王爷，真正的水晶球，里面是会有小沙粒或者别的一些东西的对吧？”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对，天然形成的水晶，里面会有一些杂质或者气孔。”

涂大雄激动地一拍手，说道：“对对对，就是有杂质和气孔，但是，涂万给我看的那两颗水晶球，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说起来，从我手上过的水晶球不说一千也有几百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点杂质都没有的水晶球。于是，我问涂万是怎么回事，涂万很是不耐烦，他说没有杂质的水晶球才是精品，他逼问我到底想不想做他们的生意，我不好得罪他，便问他有多少水晶球要贩卖，他冲我伸出一只手，说有五十多个，当时便把我吓了一跳，能一口气拿出五十多个水晶球来，即便是滁州王府，这也非常不可思议了。”

陈小雨赞同地点一下头，说道：“天然水晶虽然是成片地出现，但能打磨成人头那么大的水晶，却不可能出现在同一片区域，所以，滁州王府能一口气拿出五十多个人头大的水晶球，的确是很不可思议。”

涂大雄疯狂地点着头，他一迭连声地说道：“对对对，就是不可思议，对于不可思议的事情，我通常是不会去碰的，于是，我告诉涂万，我才贩了一批药材，银钱还没有周转过来，暂时做不了这笔买卖，那涂万听说我做不了他们的买卖，当时便翻了脸，他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做他们的买卖，以后便不要在滁州的地界上混了。”

陈小雨听到这里，他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但他并没有打断涂大雄的讲述。

涂大雄气愤地轻拍一记桌面，说道：“他威胁我，我当然不能受他威胁，便委屈求全地跟他拿了十个水晶球，剩下的四十个我死活不肯要，涂万无法，只得就此作罢。”

陈小雨问他道：“那十个水晶球现在何处？”

涂大雄叹一口气，说道：“还在我滁州的家里，那些水晶球一看便是假的，我不可能将它们卖给我的客户，我要是卖了，便是在砸我自己的招牌。”

陈小雨非常赞同涂大雄的做法。

涂大雄提到这件事情，牙齿还咬得咯咯作响，想来，那十个水晶球很是花了他不少银子。

涂大雄咬了一阵牙后，他突然对陈小雨说道：“我也不是只吃闷亏不作为的人，最近，我打听到了一条消息，是有关于假水晶球的事。”

陈小雨眼睛一亮，问他道：“是什么消息？”

当土匪就要造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