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先生表面上虽然没有被爆开的手雷伤到,但也是头发胡子一把黑,脸上也是烟雾阵阵。
陈小雨看着东陵先生这副狼狈的样儿,笑得格外开心。
东陵先生气极,他一个飞跃,便到了陈小雨的面前,他正欲抓向陈小雨的脖子。
陈小雨又掏出了一个手雷,并且毫无畏惧地走向了东陵先生。
陈小雨平静地看着东陵先生,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先生想和我一起死吗?这手雷的威力先生刚刚已经领教过了,若不是先生反应及时,那手雷一定会让先生飞灰湮灭,先生身为湖济寺的掌事人,死在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手上,会觉得亏得慌吧!”说着,他扯下了手雷上的引线。
那引线被扯下后,手雷便开始冒火星,但陈小雨既没有扔掉手雷的意思,他还一步一步往东陵先生的身前凑。
东陵先生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有着深不可测的武艺,但再深不可测的武艺也怕炸药,就比如金族自行研制的土炮,湖济寺便不敢与之硬碰硬,实在是土炮的杀伤力太过惊人,再高强的武艺都得敬它三分。
而陈小雨手里的手雷虽然不如金族的土炮那么大,但杀伤力同样惊人,刚刚他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被爆炸的威力震伤了筋脉,否则,他也不会反应这么大,直接在陈小雨面前暴露实力。
东陵先生见陈小雨真的欲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他连忙飞速地朝后退,他一边退一边对陈小雨喊道:“小王爷,请您冷静一点,你我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呀!”
陈小雨呵呵笑了两声,东陵先生往后急退,他奋力朝前急追,还别说,就这样的局面,他居然没有比东陵先生慢半分。
东陵先生实在是急了,他大声地冲陈小雨喊道:“小王爷,老臣答应了,老臣答应您了,您的规矩老臣一律遵守,一律遵守便是。”
陈小雨听了他的话,这才将手雷往窗外一扔,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便是一摞瓦片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有一片还正好掉在了陈小雨和东陵先生中间。
两人均是练武之人,对危险的判断都能不差毫分,他们同时发觉得瓦片打不到自己,便没有躲避也没有动作,任那瓦片掉落在他们中间的地上,摔了个稀碎。
等一切平静下来后,东陵先生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问陈小雨道:“小王爷,这一颗是不是比刚刚那一颗威力更猛一些?”
陈小雨认真地点一下头,说道:“我还有比这一颗更猛的,先生要不要见识一下?”
东陵先生连连摆手,他退到离陈小雨八丈远的地方,说道:“小王爷,您且自个儿留着吧,老臣无福消受,也不想见识,惭愧惭愧呀!”
陈小雨抽了抽嘴角,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东陵先生伸头看了看外面,只见院中的荷花池一片狼藉,池塘里的好多鱼儿都被炸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一只鱼眼睛还被炸得镶在了窗棱上。
县学里的学子们也都三五成群地缩在不同的角落里,他们肯定是被头一次的爆炸吸引过来的,也许他们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热闹,却没有想到这热闹差一点让他们丢了性命,也就是陈小雨瞅着没有人的荷花池扔的,要不然,指定能伤到人。
东陵先生看着院中的场景,心悸地问陈小雨道:“小王爷,这是何物,怎么如此霸道?”
当土匪就要造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