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先生问陈小雨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来县学上学了。
陈小雨直起身子,笑着回答道:“不是小王不来上学,实在是最近四弓县出了一件奇怪的事。”
说到此处,陈小雨停下来观察东陵先生的神色,观察一会儿后,他接着说道:“先生,您听说过淑妃娘娘的奶嬷嬷吗?前不久,四弓县里来了一对男女,女的自称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奶嬷嬷,男的先开始说是淑妃的养子,后来又说他是淑妃与湖济寺的普僧野合所生的私生子。”说到此处,陈小雨明显看到东陵先生的脸色涨红,就像失了氧气的鱼一样。
陈小雨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先生,我记得您上次和我说过,淑妃娘娘性情高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有武将家的女儿的风骨,但是这对男女却说得有理有据,不像是在胡乱攀扯,请问先生,到底是那对男女在胡言乱语,还是您在给小王编造谎言?”
东陵先生被陈小雨问得讷讷半晌,愣是良久不成言。
陈小雨冷不丁地问他道:“先生认识达魔吗?”问完后,他紧盯着东陵先生的眼睛。
东陵先生被他盯得无奈,只得被迫地与他对视,对视完后,东陵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老臣认识达魔,老臣也知道淑妃的奶嬷嬷,老臣的确编造了谎言骗了小王爷,但老臣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小王爷,您且容老臣先喝一口水,再向您解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小雨笑着点了一下头,主动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东陵先生接过水,向陈小雨道了一声谢后,一轱辘将整杯水喝了下去,喝完水后,他朝陈小雨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说道:“小王爷,您请坐,这话说起来有一点长,您坐着听,我慢慢讲给您听。”
陈小雨依言坐着了,他笑着问东陵先生道:“先生也是湖济寺的人吗?”
东陵先生没有否认,他看一眼陈小雨,说道:“老臣的确是湖济寺的人,这件事情本来很少有人知道,请问小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小雨耸了耸肩,说道:“小王猜的,您既然认识达魔,又没有否认达魔和淑妃有私生子这件事情,说明您和达魔或者淑妃很熟悉很亲近,淑妃常住深宫,您一个声名在外的大儒,当然不可能和淑妃亲近,那和您亲近的便只有达魔了,达魔来自湖济寺,先生若是与达魔亲近,便说明先生也可能来自湖济寺,不然,您和达魔亲近便真有点解释不通了。”
东陵先生听得直抽嘴角,什么叫他若不是来自湖济寺,他与达魔的亲近便解释不通?为什么解释不通?又凭什么解释不通?难道他还能和达魔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关系不成?
想到此处,东陵先生真的想给陈小雨的嘴上绑根布条子,这娃儿实在是太会气人了。
陈小雨敲了敲椅子扶手,说道:“先生何时开始讲述,小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故事了。”
东陵先生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小王爷想听故事,那老臣便从头开始给您讲起。”
话说,那是14年前,淑妃还是陈娇时,被其父陈咸阳送回京都,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正在游历的达魔。
达魔原本是一个不禁酒色的俗家僧人,他见陈娇略有容色,便起了歹心,趁着陈娇他们在野外夜宿时,偷偷地摸进了陈娇的营帐里将其强奸了。
这些话并不是东陵先生的原话,而是陈小雨自己总结的,东陵先生的话委婉得多。
此事对陈娇来说,本来算是一件坏事,但陈娇却将这件坏事利用了起来,她见达魔武艺高强来去如风,便与达魔商量,她以后的每一晚都伺候达魔,但达魔必须得帮她做一件事情。
达魔本人除了不禁酒色外,做人也分外没有底线,他为了满足兽欲,便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