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让冯钰解释一下事件的来龙去脉。
冯钰没有拒绝,他向东陵先生揖了一礼,这才说道:“回禀先生,陈文雨欲要挟持小王爷,学生与小王爷交好,因不忍小王爷受侮,这才出手相助,但学生仅只是出手相助而已。”
冯钰的解释听起来奇怪极了,他解释了又好像没有解释,关键是东陵先生还貌似很信任他的样子,这可把边上的木术急坏了。
木术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不解释清楚,徐胜男就要被退学,木术可不希望徐胜男被退学,他虽然与徐胜男没什么交集,但木术就是觉得徐胜男亲近。
于是,不等东陵先生开口,木术抢着对东陵先生说道:“启禀先生,陈文雨是被冯钰打伤的,与徐胜男无关,在场的学子皆可作证。”
东陵先生看一眼木术,又看向冯钰,他问冯钰道:“你可曾出手伤人?”
冯钰一脸无辜地看着东陵先生,说道:“先生,我只是出手相助。”
东陵先生听了冯钰的话后,转身对木术说道:“冯钰四岁便跟着我习学,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他一向都是君子之风温文尔雅,别说是伤人,就是蚂蚁我都未曾看他伤过一只,反倒是这个徐胜男,不仅缺乏教养,还没有上下尊卑,她若是伤了人,我倒是毫不意外。”
说到此处,他问陈文雨道:“你自己来说一说,你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陈文雨看一眼冯钰,又看一眼徐胜男,说道:“是那个小丫头打伤的我。”
木术被陈文雨气了个倒仰,他指着陈文雨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狗东西,你怎敢指鹿为马?”
站在远处的滁州学子们起哄道:“就是那小丫头伤的文雨公子,与冯钰无关,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让那小丫头退学,让木术退学,让陈小雨退学。”
京都学子们虽然没有附和的,但也没有站出来帮木术证明的,他们全都跟据了嘴的葫芦一般沉默着不作声。
东陵先生见此情景,他假作无奈地对陈小雨说道:“小王爷,您看……”
陈小雨呵呵地冷笑了两声,他走到陈文雨面前,对他说道:“你不就是想与我比诗词吗?走吧!咱们去红楼!”
他又对东陵先生说道:“先生也一起去吧!”
说完,他大踏步地往红楼而去,木术和徐胜男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冯钰和陈文雨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那些京都学子和滁州学子也一窝蜂地跟在了后面。
东陵先生有些犹豫,红楼可是欢场,他一个年近古稀的大儒,原本不适合去欢场这种地方,但想到陈小雨要和陈文雨比诗词,那场面想一想都刺激,而且,东陵先生非常好奇比赛的结果。
于是,被好奇占了上风的东陵先生,毫不犹豫地跟在了那群学子的后面,他一路走得飞快,他一边走还一边对两个教员说道:“老夫绝不是去凑热闹的,老夫只是去看着他们,以免他们闹出事端。”
县学离红楼很近,只隔了一条街道,等一行人全都涌进红楼时,红楼还没有开始营业。
好在红楼的老板娘火桃反应快,她见进来这么多的学子,知道是大生意来了,她连忙招呼楼里的姑娘们准备茶水点心。
陈小雨最先进来,他对火桃说道:“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与滁州陈文雨比试诗词。”
火桃答应一声,笑着说道:“比试诗词的话,在一楼大厅即可。”
陈小雨冲她点一下头。
于是,由火桃带路,陈小雨为首的一群人呼啦啦全去了一楼大厅。
东陵先生也已经到了,冯钰真是谦逊有礼,他搀扶着东陵先生到了大厅的最前面,那里有一排靠椅,东陵先生坐在了最中间的上座,冯钰和两个教员则是坐在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