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晏萩走过去,扑进晏老夫人怀里。
晏老夫人搂住她,不让她打滚,“我的乖乖,你一会要出门,可不能把衣裳给揉皱了。”
晏萩一想也是,乖乖地在晏老夫人身边坐下。晏老夫人摸着她的小脸,道:“祖母让厨子做了鸡蓉燕麦粥,一会潇潇要多吃一碗好不好?”
“好。”晏萩笑应了,她并不怎么挑食,只是身体弱,胃口小,吃不下多少东西,这就让长辈们非常的担心,总想哄着她多吃一点,这样身体好强壮一些,不要那么容易生病。
晏老夫人对晏萩的亲昵和关心,让坐一旁边的几位姑娘神情各异,有嫉妒有羡慕,还有怨恨。晏萩不用看也知道,对她有怨恨的是三房排行第六的堂姐晏芗。晏萩出生没多久,就知道她这个堂姐是个重生女,她的早产是这位堂姐造成的。
南平郡主怀孕六个月时,给晏老夫人请安的路上,被猫冲撞摔了一跤,那只猫是晏芗偷放的,晏萩之所以会知道,是她满月那天,晏芗背着人,在她面前念叨,“你的命还真硬,我放猫吓你娘,让她摔了一跌,都没让她摔小产。”
继续阅读!
南平郡主摔一跌,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大夫都说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南平郡主舍不得,每日喝保胎药,才勉强将孩子留住;可惜仍不足十月,生下了晏萩。
刚生出来的女婴仅三斤重,瘦弱得连哭都是无声的,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纵然精心养着,也仍然三天两头生病。
晏萩病弱,晏芗仍不肯放过她,冬日寒冷,她捏着冰块,塞进晏萩的襁褓里,冻得晏萩高烧不退,喝了半个月的苦药,才退烧,没有病死;晏萩半岁时,晏芗趁人不注意,想要捂死她;七个月时,晏芗用绣花针扎她,疼痛让她哭得嘶心裂肺,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死掉。这位堂姐三番五次的下黑手,想弄死她,直到她会讲话了,这位堂姐害怕她告状,才收手。晏萩的小命,这才有一定的保障,不用时时担心晏芗来害她。
晏萩一直揣测,这位堂姐要弄死她的原因是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们前世结了仇,堂姐重生回来报复,虽然前世的事,晏萩一点都不知道,但是有些因果还是要承受的,谁让她一脚踩空,从楼上滚下去,然后莫名其妙的接收了这具身体呢。原本想可以收拾晏芗了,她却收敛了,弄得晏萩抓不住她的把柄,没办法收拾,只能在院子里安插眼线,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十二妹妹,你脾胃虚弱,一会去东宫,看到好吃的可别馋嘴,万一不克化又生病了,又要让家里人为你担心。”晏芗面上温柔,看似关心地叮嘱道。
晏萩眸中闪过一抹不耐,这人一天不挑事,会死吗?她都要怀疑,她前世弄死这人,是善举了。晏萩靠在晏老夫人身旁,弱弱地道:“我从来不乱吃东西,祖母,潇潇很乖的。”对付晏芗,不用自己直接出手,可以让靠山帮忙呀。
“嗯,我们潇潇可懂事了,从来不馋嘴。”晏老夫人笑着附和,低头看着小孙女,满眼怜惜。
闲话了几句,婢女进来,请众人去饭厅,晏家的早餐品种繁多,光粥就有五种,配菜八碟,还有银丝卷、鲜肉包等主食;一家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南平郡主问晏老夫人,“母亲,您可有什么吩咐?”
“你是个妥当人,用不着我这老婆子啰嗦。”晏老夫人对几个媳妇都还比较满意,尤其是周氏和南平郡主,周氏是她作主娶进来的,南平郡主出身虽然高贵,但对她这个婆母非常的尊重。
“那儿媳就带潇潇出门了。”南平郡主行了礼,带着晏萩离开,看着晏萩纤细的背影,晏芗恨恨地掐着手心,这个丫头命真硬,病病歪歪这么多年,就是不死。转念又怨恨起南平郡主,去东宫这么好的机会,就只知道带她亲生女儿去,一点都不顾及其他几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