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因为她的惨死有多么伤心,他都绝不允许自己的妃子欺骗自己,甚至滞留宫外这么久。
在没有查清楚棋妃的意图之前,他并不打算告知陛下实情。当然他也不会帮着隐瞒,最终是个什么结果还要看棋妃自己的意思。
“陛下给的期限已经不多了,殿下不想拿我去邀功吗?”棋妃意味不明地问道。
金凌洛不睬,知她不会好好配合,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问道“那个在河里代替娘娘的死者,可是您宫里的宫女曲岚?”
棋妃笑了一下,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曲岚因触犯宫规,早就被送去北疆了,她是死是活本宫根本不知,殿下这话问的委实奇怪。”
“那本王换个问法,死者是谁?”金凌洛。
“一个死人罢了,又与本宫何干呢?”棋妃挑眉。
蓝宝宝听了片刻就明白过来,这位棋妃娘娘是觉得他们没有证据,想来个抵死不认。
“本王记得,您身边的宫女过,那曲岚身形与您相似,她若想刻意模仿您,就连陛下也会一眼认错。而河里发现的那具尸体,除了脸,其他地方与娘娘已有七八分的吻合。”金凌洛。
棋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既不辩解也不反驳。
金凌洛看向不远处的封巍。
封巍会意,走过去向棋妃行了个礼,然后就开口道“宫里宫女们犯事,并没有发配边疆的条律,最多是打个半死扔出宫去,要不然就是直接执行死刑。可见曲岚的事情,是您自己授意的,而且不能正大光明地把人送走。”
“根据这条线索我们追查到了为您办事的人牙子,但是此人太过狡猾,我们顺藤摸瓜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曲岚的影子。我们怀疑过她可能在路上就已经死了,要不然就是中间办事的人私自改了主意,把人送去了别处。”
封巍顿了顿,缓口气,看着棋妃依旧稳如泰山,从容不迫地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不免生出一股气来。
他忍不住拔高了语调,继续道“可是不管人被转送去哪里了,还是遇害了,总会有痕迹留下。然而她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往另外一个方向调查了。”
棋妃冷笑着道“凌王手底下的人,果然个个都能会道,能力不凡。本宫且听听,你们打算为本宫安排多少段故事呢?”
金凌洛不为所动,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蓝宝宝感觉要是把自己换到封巍那个位置上,她可能早就被气炸了。
封巍所的每句话,都好像不痛不痒地打在一团棉花上,没有激起任何水花也就罢了,最后还被对方给嘲讽两句。
也就他心态好,能够藏住自己的情绪。
“娘娘身边的西秋姑娘曾过,您临盆那日,曾因为惊吓摔倒而伤了头,头皮上留下一道极浅的伤疤,我们也是因为这条伤疤最终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大约是听他提到了临盆的事情,不自觉又想起自己那夭折的孩子,棋妃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隐瞒,眼神冰冷狠厉,放佛她面前的空气里站着她的仇人,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将其碎尸万段。
饶是如此强烈的恨意和痛苦,也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太久,很快她又恢复如常,轻笑一声“那日情况非常混乱,事后连本宫都不记得自己当时受过什么伤,只怕她们也记错了吧。”
蓝宝宝眉头一皱,听棋妃的意思,她的头皮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吗?
也对,如果真的没有疤,她要是顺着封巍的话承认,那么很快就会被拆穿。
“一个足以留疤的伤口,又是伤在头上,只怕是很难记错吧?”封巍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冷意的笑容。
“那你认为呢?”棋妃看着他反问一句。
封巍早知道她不会乖乖回答,于是继续道“娘娘当时受惊过度,又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