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捕头,迟疑地向对方确认“义父对五石散的案子有何看法?宝儿在光陵城时,曾得到过严都督的‘照顾’,听他的话音似乎与义父是熟识。”
江令寻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起来,身上的气势骤增,但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和善的笑容,回道“泛泛之交,不值一提。怎么,宝儿在怀疑为父?”
“不敢,只是心中略有担忧,深怕义父因此受牵连。”蓝宝宝赶紧摇头解释。
江令寻低笑一声,语重心长道“宝儿啊,为父派你去凌王府,的确是为难你了。但你是为父最信任的人,如此重任也只能交给你我才放心。你莫要因此怨恨为父,那就真真是伤了我们的父子之情啊。”
“宝儿对义父……忠心耿耿,望义父不要多想。”蓝宝宝终于听明白了,义父这是在敲打她,以防她在得到殿下的垂青后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二人在屋子里密谈一炷香左右,蓝宝宝方才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跨出拱门,看到院子里还有留有两三盏河灯,便上前抱起来,缓缓往皇陵外走去。
此时皇陵内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宫人们正在陵内善后,蓝宝宝抱着河灯刚才出现门口,便看到凌王府的马车车窗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殿下那挺俊的身影。
二人不期然对上目光,殿下眼里明显带着一丝询问。
蓝宝宝向他点点头,抬手示意手上抱着的河灯,正想着要把河灯送去哪里地时候,不远处就跑过来一位宦官。
那人看到她,惊喜道“又是你。”垂眼一看,她怀里还抱着河灯,赶忙伸手接过来,“太好了,原来灯在你这里,我还想着是不是弄丢了。给我吧。”
来人正是刚才在院子里给她“指路”的那个宦官,想来应该是义父的人,蓝宝宝没有什么,不动声色地把河灯递过去。
那人又对她道了声谢,便抱着河灯走开了。
蓝宝宝看一眼坐在车里的殿下,又望向后面的马车,蓝煜已经侍立在马车旁。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蓝宝宝这才走上马车。
“去哪里了?”她刚在马车里坐下,金凌洛便开口问道。
蓝宝宝故作轻松地回道“被人叫去搬运河灯了。”
末了,又马上兴致勃勃地问道“听晚上要去护城河放河灯,但现在时辰尚早,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金凌洛微不可察地摇头道“回驿站。”
蓝宝宝明白了,是打算为驿站里休息一阵,入夜后再去放河灯,之后就可以回城了。
既然要在驿站里待上一个时辰,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煜儿了。
这么一想蓝宝宝就兴奋了,在驿站里安顿好以后,估摸着时辰,想众位贵人应该都要歇息了,便和凌王打声招呼出门去了。
嫔妃们休息的院子和诸位王爷的院子没有挨着,蓝宝宝在驿站里走了片刻,才装作不经意地慢悠悠拐去嫔妃们的院子。
路上正想着该如何找借口把煜儿叫出来的时候,前方不期然出现一个身影,二人对望一眼,默契地笑起来。
蓝煜快步走过来,喜道“哥哥是来找我的?”
蓝宝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见他手上提着篮子,便问道“你呢?”
“我也正想去找哥哥。”蓝煜着往四周看一眼,低声道“我带了香烛纸钱,咱们出去吧?”
蓝宝宝知道他一直惦记着父母,过来找他也正是为了此事,没想到两个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出来之前我找封大哥打听过,驿站后面有一片树林,还有一条河,我们就去那里吧。”蓝宝宝建议道。
蓝煜乖巧点头,“好。”
驿站里有羽林卫四处巡逻,大门外也有羽林卫把守,进出皆是不易。
幸好蓝宝宝早就从殿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