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宝暗自笑了笑。
漠然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把裙子抚平开,稳步走了去。
回到新房间,巧儿伺候她躺来睡下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果然人是不能在下午睡觉,一觉醒来,天就黑了,空空的房间只有自己,说不出的悲凉。
在现代天天忙的要死,根本没有时间在这个时间睡过几次觉。
恍然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当你抱怨眼前的生活多么的不好,紧接着你就会发现过段时间的生活更糟。开始觉得以前的生活美好,
但却始终只有嫌弃眼前的生活,殊不知以后的某天看来,今天又何尝不是过去的美好。
巧儿进来帮她洗漱更衣,说是太上皇,王爷一群人回来了。
她任由巧儿摆弄,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像。瘦下来的脸越来越像现代的自己,或许这本就是一张脸罢了。
身着黛青色流苏长裙,身姿愈发窈窕,袖口刺绣几朵精细的海棠花,硕大的裙摆上点缀着几枚花瓣。
圆润嫩白的皮肤如同新鲜的牛奶,领口微开,长发及腰盈盈散落在背后。
正厅几人还未到,下人向她施了礼,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晚饭。
正厅外方摆放着几株高大的花草,随着微风摆动。
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轻轻的花草香味。门口的女子眉目如画,胖但不笨重的身体弯下了腰嗅着几株花。他感受到了上午的那种心悸。
女子听到身边的侍女说些什么,朝他看来,月光下的脸庞透落出些许忧伤。
福了福身,女子向他走来。
“王爷。”礼貌而疏远的话却让他有些微燥。她上午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觉得欢喜。
“嗯,”他顿了顿,“身子可还有不适?”
蓝宝宝知道他是说,上午自己不愿去皇宫,辩称自己身体不适。
“多谢王爷牵挂,妾身已经好了。”
金凌洛的目光落在她头发上挂着一枚花瓣,当即伸出手。
蓝宝宝不知他要干什么,余光看到金白枫几个人将走近,忙不迭稍稍避了避身子。
金凌洛的手就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又伸过去捏下了那枚花瓣。
看见他是为自己拿掉花瓣,蓝宝宝惊愕的看着他。
虽然他们因为金白枫不至于针锋相对,却也不会亲密到此。何况自己还被他怀疑杀了人。
一大清早,掖庭局的某个院子里就响起一声毫不客气地喊声“宝公公,佑督卫的人来抓你了。”
正在床上睡觉的蓝宝宝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般地跳下来,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姿势有些奇特地往外走。
“哎哟,这不是宝公公嘛,您终于舍得出门了。听说你被佑督卫点名了,啧啧,可怜呐!”她这边刚跨出门槛,左边就响起一道由远及近的讽刺声。
蓝宝宝看都懒得看,边整理头上的软脚襆头,边大步往前走。
谁知那人还没有嘲讽够,紧赶着就把她的去路给拦住了。
蓝宝宝不耐烦地扫向对面的三个人,刚才说话的人正是里面个子最高,面相也最为普通的朱睿赋。
这三个人和她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大家都是从九品下的监作,品阶不分上下。她被打发来掖庭局半个多月,就算一直是窝在房间里养伤,平时很少和这些人碰面,却也没少受他们言语上的挤兑,所以也懒得和他们讲礼仪。